10】寵物由來

在黑暗中不斷…不斷地跑著,腳底下──踩著一片血紅色的濕土,還有熟悉的好友所掉落的頭顱,散落的四肢殘骸。

腳……就這麼跨過這些肉塊了。可是……停不下來,身後……有個東西在追著我。

那個東西,因為太過黑我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可是……我非常非常地害怕他………

所以,是死命地抬腿奔跑著…….

不能讓他抓到自己。

但,那雙向我伸來的手──還是緊緊地抓住我。

而我……猛然地掙開眼睛從睡夢中驚醒,脫離這場……..不是多恐怖的惡夢,卻足以讓我冒出滿頭冷汗、心悸猶存。

被抓住的地方,我的手腕卻隱約還殘留著鮮明的異樣觸感。

抬起停留在手腕上的視線,觀察著方才所發現週遭的陌生擺飾、陌生的地方,一個小房間、一張床、一個矮櫃、一張矮凳,這裡的空氣中還飄散了一股熟悉卻沒有印象的藥味。

「你醒了呀?」靠近過來的是維羅的聲音,我望向他……他兩手端著碗正向我走過來。

原來…這是曾經來過一次的維羅他家,難怪會如此陌生又熟悉。

那…為什麼我又會在這呢??

我試著想從床上坐起,可是身體卻完全提不上多少力氣,這一掙扎反倒是觸碰到放在體內的東西,差點…就因為那一股遲遲不能接受的異樣感尖叫出聲。

在睡夢中不安穩的醒來,可是醒來卻發現身體更是遭糕,除了全身痠痛,雙腳膝蓋的傷口被包的密不透風,最嚴重的右肩即使上了藥竟然也還劇烈刺痛著。

我以左手摸向右肩,那裡以被完美地包紮嚴密帶著痛楚,足以證實有個傷口的存在,只想起自己的右肩被一個陌生的獸人咬了,在以為自己將死於他的利齒下時─伊司卡他……….

維羅突然將手裡的水塞給我,再將另一碗放到床頭旁的矮櫃上並把我扶坐在床上蓋好身上的薄被,「你這是什麼表情呀?一副想是被丟棄的小狗一樣。人家說:『小別勝新婚』,你和伊司卡的確需要這樣呢!呵呵──」

不在意我對他表達不滿的白眼,維羅邊說邊坐到我的旁邊,檢查著紗布周圍,「你的傷口還頗大的,前幾天你還發燒了。」

他雙手頗專業的將紗布輕掀起仔細瞧著,然後在上頭又補上一些白色的藥膏,傷口竟慢慢地沒有那麼熱痛難受。

「我……前幾天發燒?那離我受傷那一天已過多久??」我喝光碗裡許久未嚐的水後說問著維羅。

「四天了!傷口嚴重的出乎我的意料呢!!」維羅誇張的說著。

「四天…….」沒想到,我竟然昏迷了這麼久。這麼說……我在這裡已經待四天。

按照獸人的規定,伊司卡……怎麼沒有將我帶回去??

「你在想為什麼伊司卡沒有帶你走呀!」

「我…我….沒有……..」看著維羅那張帶著看好戲的笑臉,我否認他的猜測不願承認。

不過是有些……好奇罷了。

「那天的那場爭鬥給你不小的震撼和驚嚇,你不會忘了…..當你看到伊司卡走過來時,你是什麼樣害怕的反應吧!」維羅的表情幾乎再這一刻變得嚴肅許多。

我低下頭……不說話。因為……我還記得,自己那時將伊司卡完全當作一個吃人的惡魔。就因為,我根本沒有忘記死在我面前的那些無辜的同學們,全都是伊司卡所殺害的。

那場慘忍的鬥爭,就像是一把開啟記憶的鑰匙。

我什麼都還記得…只是沒有去想起。只因為,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所有發生的事情,再也不能用我所知的觀點去解釋了。

除了…巨大湧來的震驚還有無限的疑惑。

所以才會在看見那場血腥的爭鬥後對著滿身是血的伊司卡…產生恐懼…..因為他確確實實是個殺人魔,在我眼前殺了人。

「他是因為那個獸人咬傷了你,才會去攻擊、殺掉那個獸人,可是……他的行為也在這個村子裡引起話題,畢竟……就和我們的世界一樣,伊司卡的行為就像是個殺人犯,要付出代價的!」

「代……價……….?」莫名地……我因為這句話起了一股劇烈的冷顫。

「是呀!但沒有多嚴重…只需要去跟獸人的首領說明這件事,聽候他的判決。只不過…因為那個獸人傷的是伊司卡名下的寵物,所以這件事對伊司卡來說有極大的優勢。」

「在這個世界……身為寵物的人類是極為貴重的物品。」維羅撫著我的頭髮,似乎帶著點嘲諷的輕笑說著。

「為…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他怎樣……不干我的事。」我不明白維羅的用意。

我才是希望…伊司卡有事的人。沒有他….我就可以回我的世界去。

「呵呵……你會明白的,再說,寵物跟其主人之間有很大的依附性存在的。」維羅還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你這幾天先在我家休息休息,祭祀典禮時我在帶你去看看,讓你先…..有個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什麼東東??有時候我真的覺得維羅說的話很有涵意在。

更不用說他剛提到的……完全沒有聽過的『祭祀典禮』?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搞什麼,說話老是這麼神秘。我不禁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維羅,而他倒是以曖昧的眼神看著我。

那種眼神簡直是曖昧的很詭異,就像是在打什麼主意一樣看的我全身不禁發毛,只好趕緊撇下眼不敢再跟他對看下去。

但他還是沒有移開視線……直到我受不了被他這樣看出聲說話:「你、你幹麻一直看我!?」

他更是詭異的曖昧笑出聲:「你剛剛……是不是做惡夢了呵!?」

維羅的話令我瞬間全身大量冒冷汗。難…難道我剛才的反應有這麼明顯嗎?自己丟臉的脆弱模樣竟被別人看見,真是…….真是…………「我、我只是傷口發痛,所以──」

頭頂上的手往下擋住我開合的嘴,「ㄟ~~~我了解,我了解!就是──因為沒有伊司卡陪著你所以你感到很沒有安全感,繼而覺得寂寞不禁心中做了惡夢。」

「對吧!?」維羅的手掌變成兩指輕浮地點遮著我一張楞開的嘴。

「你、你胡說八道!我才沒有呢!!」

「我明明聽到了呀……聽到你拼命地喊伊司卡這三個字。」維羅笑的更是賊,「可惜你短時間是見不到他的….你千萬不要太想他喔!」

「我怎麼會想他呢!更不可能喊他的名字!!」我嚴正申明我的立場。

雖然那曖昧笑著的雙眼直直地盯著我,看的我不禁覺得或許真有這件事。

若真有此事……就算是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甚至承認。

「我說有就有……既然伊司卡不能來安慰你,那…………我也還算是不錯的呢!」

說著說著他的手一把摸上了我的身體,速度極快的滑進遮著裸身的薄被中。

「喂!喂!你搞什麼呀!!不要碰───」那隻手已經準確抓住我毫無防備的寶貝,而身體尚還疲軟無力的我只有一隻手可以阻止他的玩弄。

「呵!小真你這裡還是這麼可愛呢!!乖……讓我摸摸喔!」維羅更是放縱的抓著我的寶貝上下抽動著,不但如此…..更可怕的是他一臉興奮的整個人都爬上了床,將我整個人緊密的壓在他的身下──

「不、不要鬧了!走開呀──」天呀!維羅連他的嘴巴都貼在我的胸膛上了,誰快來救我呀──

天呀!我可不要繼被獸人強暴後……又毫無抵抗的就讓同類給──

「唉喲!你這個殺千刀的!什麼時候不來這個時候來破壞我的好事!!」正在品嘗我的身體於興頭上維羅,被突然出現的獸人騰空抱起。

身上的力量一輕,我趕緊從床上爬起不在維持那完全被人壓制毫無反抗的姿勢。

他還真是我的救身恩人呀!我大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終於可以從那可怕的辣手中逃開。

我趁著他們兩個正在互說悄悄話的時候,趕快整理好身上凌亂的薄被,免得那色傢伙又興起…….

瞪著神秘地說著話的兩人,從維羅那笑的又喜又媚的表情上看來……八成又是什麼不正經的事。

「呵~~~小真我不陪你玩了,因為我家的密斯洛要替你賠我剛才的事呵!」維羅一臉『性』奮愉快的笑著轉向我,頻頻對我拋了一個又一個的媚眼。

「記得喝完那碗藥,不要在想些讓心情不好的事,來浪費我的用心良苦為你解憂。不然我下次就要繼續剛才的事喔!」說完,維羅便讓幾乎有點匆忙走著的獸人抱走。

密斯洛?是那個獸人的名字吧!真是十萬分的感謝他!

默默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心中只有無限的慶幸與拍手叫好……但也不禁感慨。

唉……是什麼原因……讓維羅…能夠如此接受這裡的一切呢??

如果我也可以……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因為無法接受而這麼痛苦了………

停住正喝著藥的嘴,因為被自己荒謬可笑的想法嚇到。

苦笑著……..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如果可以……那麼一開始便可以,而不是過了這麼久的此刻才會有這種想法。

除非……我死了!或對一切死心……但也許第一個還比較有可能。

將手中那已空的碗放回矮櫃,讓自己無力的身體沉進柔軟的床被中,腦裡不停地恥笑著自己無聊的想法。

無聊……的…………不可能的。

很快的…我閉上了雙眼,強迫自己不在妄想。

讓深沉的…寧靜的黑暗掩蓋住我所有的知覺…………

等待著另一場的惡夢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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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我也記不得又過了幾天。

只有同樣被追趕的惡夢鮮明地還感覺得的到……那被抓住手腕的觸感也強烈的殘留在手上。

動了動有點酸麻的四肢後,我試圖讓自己下床走動,結果很順利身體的靈活度還可以,只是右肩和膝蓋上的傷口還發出了點痛,不過還能忍受就是了。

扶著牆壁在不扯動身體東西的情況下,我開門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看著一開門所看見的階梯才發現原來我所在的房間是個地下室。

走上了對現在的我來說難走的該死階梯,再轉了個彎終於看見正在客廳裡不知道在忙什麼的維羅,我先是找個上面放有軟墊的舒適椅子坐著,直到我出聲喊他,他才發現了我的存在。

「啊!小真你什麼時候醒的?既然你可以自己走動…身體應該是沒事了吧!?」維羅忘下他手上的工作,走到我的身旁,用手掌試著我額頭的溫度。

「剛剛醒的,我又睡了多久?」應該又過了不少天了。

「你的身體需要靜養,不久──只過兩天,祭典也已經開始了,我正在準備要帶去的東西!本來還想要弄完就去叫你起床,看來是不用了呵!」他邊說邊倒了杯水,遞給我。

一口將水喝光,我才看向桌上裝滿東西的籃子。「你…要帶我去祭典嗎?」老實說還真的有點不想去……直覺有種會在那裡發現什麼恐怖的事。

「就算你不想去我還是會帶你去的!」維羅似乎一眼看穿我的想法,一副不容我不去的表情。

「那你先告訴我祭典到底是在幹嘛的?」我決定直接把問題先提出,可惜…得到的是維羅神秘的笑臉。

「是不是跟那個大肚子的人類有關??」

………還是一個神秘笑臉。

「還是跟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有關??」

………笑臉以對。

算你狠,把神秘當飯吃。微怒地給他一個白眼,我決定放棄提出問題。

但最後還有一句話想問:「如果我不想去,可以不去嗎?」這只是最後的掙扎。

維羅聽了我話終於有了一點反應,總是輕浮的眼睛霎時間都瞇了起來。「不行!我絕對會五花大綁的將你扛去。」

唉!我就知道…….

在我口頭上與維羅掙扎間他的主人密斯洛已從外頭回來,帶著兩把看起來精心搭配過的鮮花束。

維羅諂媚的迎上去接過他手上的鮮花,將其中一束丟給我:「拿去這是你家伊司卡愛的心意。」隨後又丟一件衣服到我手上。

就在不甘願的情況下我被迫拿著鮮花,穿上一件和那天在宴會上所看見的美茲和一樣黑底上頭用紫線繡上精緻圖騰的浴袍式衣服。帶著不甘願的腳步走到了維羅口中所說的『祭典』。

說是走的……卻是遠的讓我雙腳快發軟的路程,令人倒彈的──維羅那傢伙是好命地賴在密斯洛的懷裡不費絲毫力氣,途中還對我炫燿:「如果你家的伊司卡在,你不就跟我一樣輕鬆啦!」

呿!!跩個屁,就是他這番話,我死命的也要硬撐著我兩條腿!

而那個什麼鬼祭典?又是在什麼鬼地方??走了這麼久───

眼前所見卻是一大片光禿禿的山壁,山璧的中央底下開了一個四周雕滿奇怪文字的洞口。跟著維羅他們走進去,才發現裡頭竟是令人吃驚的寬闊山洞。

天!實在是遼闊大的嚇人呀!!

洞裡的璧面也都刻了許多的文字和詭異的圖案,還有一些特地裝飾上去的鮮花和白布,佈置的無比典雅,此外這個寬大的山洞裡還有許多的小山洞。

最後在我的好奇觀望間,跟著看似熟悉這裡路線的密斯洛來到了其中一間比其他山洞還要大的山洞裡。

這個足足大約有十個我高的山洞裡,放了一座大我好幾倍的雕像。這個雕像是一個看似豹卻也似狼的動物,牠的身旁依偎著一名年經人類。雕像前已經放滿了鮮花,密斯洛將維羅放下地,我就跟著維羅一起將花放在花堆上。

「他們是…這個獸人世界的開始。」

看著那個巨大的雕像,維羅又擺出他難得的正經說著。我凝視著他用眼神催促他繼續說完這讓我有一絲興趣的話題。

「這個人類名叫『佛多』這並不是他原本的名字,但流傳下來的也只有這個名字了,就是『卡維斯』他身旁看似動物的傢伙替他取的。

一開始,因為卡維斯原本居住的星球突然發生了變動,幸運地乘著救生艦艇逃亡的卡維斯在飛越數個光年後墜落在地球上,這個毫無人煙的森林裡。卡維斯是唯一的生存者,而佛多救了重傷昏迷的他。」

「然後呢?這跟獸人又有什麼關係?」怎麼看雕像上的卡維斯和獸人的樣子簡直南轅北轍。

「噓!大哥哥我還沒講完,不要插嘴。」

「雖然種族樣子皆不一樣,語言也不通。但是因為戰爭被遺棄在這座森林自生自滅多年而寂寞的佛多卻愛上了卡維斯,他們共同生活了幾年。而原本在他們的星球上地位是類似地球『生物醫學博士』的卡維斯,利用了自己星球進步的醫學技術,徵求佛多的同意,改造佛多的身體是其可以受孕生子。」

「什麼!!!?」受孕生子!!我有沒有聽錯呀!這個沒節操的人類愛上一個奇怪的外星人就算了!還答應….生…生他的小孩!?

「受孕生子啦!卡維斯為了能在人類社會中生存,將自身的基因做了改造,只要在人類的身體裡成長就可以吸收人類的基因,進行種族進化。在經過了幾代後…

卡維斯的後代因為基因融合變成了現在有人身豹型的獸人,繼承卡維斯優秀頭腦的獸人們,建立村莊自給自足生活著,為了讓自己的後代們可以成為一個真正完整的人類,得以在人類社會中生活,讓人類受孕生子是他們一生的目的。」

「………………..」

聽完維羅的說明,我只有無限的震驚,一時間也啞口無言。

「可憐的小真,現在的你就跟當初的我一樣聽了這些故事,興奮的說不出話來了。」維羅一臉表現的無比慘淡,可眼神卻是滿滿的看戲成份,真是令人倒彈的直接給他一個白眼。

但是原本無法言語的驚訝,卻因為他的一席話,自心中消去不少。仔細想想──也許維羅是想讓我心情輕鬆一下吧……?

不過乍聽如此駭世驚人的故事後,只是說不出話而沒有嚇昏過去已經算不錯了!

不過…既然這些獸人全都是外星人的後代?而像我這樣的人類就是他們為了進駐人類社會的必備物件!?但……「為什麼要生孩子卻抓男人來懷孕呢??」

「關於這個問題,換我來回答你!」

 

11】寵物賭約

誰??又是哪個好事的傢伙又要來湊熱鬧了!!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見到的是一名明顯感覺是乾淨明亮的男人。

更令我注意的是…他身上所穿的衣物。不是因為他的衣服有什麼特別,而是因為……同為人類我就要光著身體而他卻可以穿著衣服。

一旁的維羅和密斯洛則是對著來人尊敬的彎腰行禮,但是維羅依舊不改性的再給男人一個飛吻。

「我是童桓。你好!伊凡彌。」男人平凡的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

伊凡彌??「我是謝尉真,請問你說的伊凡彌是……」我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看似……和我與維羅這類被稱為『寵物』的人類不同,至少…在這裡的身份不同。

我的懷疑是來自他除了可以穿著衣服外……還有他平凡到隨便一抓就是一把的長相還有看似不年輕。不能說是我對自己的長相有信心或是有個眼高於頂的審美觀,而是……在這獸人世界裡我所見到的人類……全部皆是稱得上『美』的皮相跟『幼齒』的年齡。

眼前這個可以稱的上平常又熟透的傢伙,定是不尋常。

「伊凡彌就是你,你在這裡該被叫的名字,一個讓伊司卡傷透腦筋的小鬼。」

他的眼神裡透著一絲的讚賞,也許在說……從來沒有人想我這樣做過。

「我不是伊凡彌也不需要這個名字,謝尉真就是我唯一的名字。因為我總有一天會離開這個地方。」我語氣堅決的向他聲明。

「離開??你果然是個難纏的小鬼。」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先不談這個,你不想知道為什麼獸人要找男人生小孩嗎?」

我點點頭,既然所有的問題已經有了開頭,那麼我是希望能完整的聽到最後,「在這之前請你先告訴……你並不是他們的寵物對吧?」我很好奇…….他的身份。

「嗯……不介意我換個地方談談這件事吧!維羅,這個小鬼就交給我。」童桓親切地對著維羅笑了笑,而自這男人出現後就一直露出詭異笑容的維羅,笑的更是令人起冷顫。

「交給你可以呀!但是小真是我的喔!你可不要在我之前吃了他唷!!」維羅臉不紅的說著我早預料到的回答,還有他過來的一個飛吻。

這傢伙真是的……..

「你……先讓你身旁的密斯洛解解你的渴吧!」童桓嘆了一口氣,「伊凡彌,你跟我來。」

「掰掰!要想我喔!伊凡彌~~~~~~」

「我不叫伊凡彌!!」要我說多少次呀!為什麼連維羅也一起這麼叫我。

那傢伙取的名字……我才不要………..

悶氣的同時,已經無意識跟著童桓在這個碩大的洞窟裡繞了幾圈,而在我的屁股….早已經難過的麻木了後,終於來到深處的到一道石門前。

「呼!幫我個忙,這個門重的跟豬頭一樣,早叫他們敲掉換別的門,搞什麼鬼!!」他一邊碎唸一邊拉推著門,我只好再忍著難過的身體照著他的話一起做了。

在我們合力將笨重的門推開後,我竟然看到一間並沒有什麼令人驚艷的東西存在,但它最特別的地方是所有的家具怎麼看都不是出自獸人世界,至少我並沒有在伊司卡或密斯洛的家裡看過他們誰有擺鐵櫃、或塑膠置物櫃,一看就是人類文明產物的傢俱。

「我住這裡。地方雖然有點難找,但你有問題來找我談談沒關係。畢竟……難得可以遇見語言相通的人。」童桓一邊說一邊拿了一個抱枕放在一張雙人沙發上,「來!聽伊司卡說你喜歡這樣坐。」

「我才沒有ㄟ!他胡說八道什麼!」我氣得一肚子火都燒起來。要不是因為體內的東西,我才不會搞的這麼嬌嫩如花………嘴裡不甘心的回答,但我還是不客氣的坐上去。

「我知道要你適應這裡的一切並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達到的事,但其他人也都曾經經歷過像你一樣說的上是慘痛的經驗,只是他們都適應過來了。我想…你也可以的。不要在跟自己過不去了,這裡也不是多麼不好的地方呀!」

「哼!看你的樣子就是自願來這裡的,更何況又沒有像我一樣被搞成這個鬼樣子。你怎麼能說服的了我……」我不以為意地撇撇嘴,猜的出…童桓他八成是伊司卡的說客。

「我?我可不是自願來的。而且嚴格來說…..我是被我弟弟所養的那隻怪貓給騙來這裡的。」

「騙!?那可真是不幸!如果我是你…早就找了一塊豆腐撞死算了!」不是我嘴巴壞罵他出氣而是誰會相信他說的這些天方夜譚!?就算有人想把人騙來這裡,那個人也不可能會是一隻貓呀!

「呃……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話,但是那隻貓不能用科學的角度來解釋,總之聰明的我因為成了他眼中妨礙他與我弟弟幸福生活的眼中釘,在一時不察之下被騙來這個地方。」他露出後悔不已的悔恨表情。

嗯…雖然我還是不太相信。

但…還是先提出我想知道的問題的答案比較重要,「那你為什麼沒有和我們這些寵物一樣被弄成這樣?還有你說要回答我〝為什麼要找男人生孩子〞的?」

「我?因為我是研究性的學者,當然和你們不一樣。至於第二個問題……..來!這些是我歷年的研究成果,分享一下我的精采理論。」

他說著同時興奮地將成堆的紙丟到我前面的桌上。

一看──全都寫滿密密麻麻的字和奇怪的圖,若是以前努力k書的自己,看到這些也許會努力的看下去,但……事隔已久,久未看字讀書甚至寫字的我,一時間竟頭昏眼花了起來!超級想吐──

「歹勢!我看不懂。」將東西還給他,我決定不虐待自己。但童桓一瞬間黯淡下來的可憐眼神又害得我感到一股不忍,「你用說的好了!我聽。」

「我本來是專研於uso的研究,但是對於生物基因我早就想研究看看了,沒想到……我卻在這裡看見了這些要違反自然,演變成人類的外星球生物,呵呵!外星人與生物基因全都集中在他們的身上,簡直就是活生生可以讓我一頭栽下去的神秘實驗體呀!!」

天──有這麼興奮嗎?不過就是一群用兩隻腳走路的動物!!

他就不能快點說重點嗎?今天走的路已經超過我的忍受範圍了,更何況現在的我是過著吃飽睡、睡飽吃的好日子,怎堪這般勞累。

所以坐在這椅子上舒服的我──在聽不到重點就快要睡病發作了!!

許是老天爺聽見我的請求,童桓他開始切入我一直等不到的重點。

「為什麼只找男人當寵物?其實不都因為人類的染色體,因為男人有一對決定性別的xy染色體,這個反倒是促成獸人更可以吸收人類基因進行細胞演變。所謂吸收人類基因…指的就是讓寵物懷孕生子在人類體內進行演變。

這個理論是根據『卡維斯』留下來的筆記我所推測的答案。不過也可能是因為獸人對他們祖先『卡維斯』的尊敬,使他們也和『卡維斯』一樣鍾愛找男人也不一定。

簡單來說……這些外星人的後代也跟他們的祖先一樣是同性戀呵!但是反自然的演化也並非百分之百的成功實現在每一個個體上,一開始這個實驗的確成功,他們也迅速進化擁有基本人型,然而前幾代的獸人所受孕的胚胎不是胎死腹中就是來不及成長就猝死,到現今則成了卵子無法成功授精,出生率超低!!」

「卵子??誰的呀!?哪裡來的──??」我萬分緊張的問,語氣滿是『不會是我吧!』的否認。

「不是你的啦!記得一開始在圓形地臺上你被伊斯卡咬了一口這件事嗎??」

我點點頭,怎麼可能忘記自己下體被咬一口的特別經驗呢!!更何況還因此痛了好幾天還因此失禁外加上頭留著恐怖的牙印。

「根據多位受訪著的口頭敘述,在咬下去的同時有一道冰冷的液體注入,那就是所謂的卵子,他是從獸人的獸牙裡出來的。他進入你的體內後會鑽入你的前列腺在進入大腸裡,落地生根並且在那裡打造適合自己生長的環境。一但有精子進入與他會合就成功授精形成了胎兒。」

不會吧!!!我…我的……..肚子裡有一個……卵!?

我瞪著眼看著自己平坦無異的腹部。

「啊!!」我倒抽一口氣悲慘地驚叫。

難不成……這就是我來這裡好幾天都沒有『嗯嗯』的原因!?

我傻住了。

如果可以看見自己此刻的表情,我想我一定是發綠的臉還有一張O字型的嘴。

「那……那有沒有……墮、墮胎的手術呀!!」刺激實在太大,我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換來了童桓一個哈哈大笑,「哈哈──你不用緊張啦!我剛說過了在近代的受孕率超低,就是要懷孕也不是做過幾次就有了。好比說……飛拉,他來這裡都十幾年了也是一個蛋都沒有呀!而剛懷孕的梅茲他的年資可是比飛拉多上幾倍呢!」

童桓不以為意的對我笑說著,隨後還偷偷地在我耳邊留下一個結語:「老實說,我還真想研究雌雄同體的獸人們的精子是不是游不動呵!還是說…他們的產精量少倒不行哈哈──」

我忍不住在給他一個白眼。想知道不會自行體會就知道了!

ㄟ──等等!我剛好像聽見什麼重要的訊息。

「你說……飛拉他來這裡十幾年了!?而梅茲更久!?」這實在不可能……因為他們兩個怎麼看都比我年輕,怎麼可能已經來這裡十幾年甚至還多上好幾倍!!?

「沒錯!梅茲他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好幾年了!算是你和維羅的前──前輩!」

他才剛說完,我的太陽穴就跟著抽痛起來。

天呀!!到底這裡還有多少令我震撼的事情!?要訓練心臟強度也不用這樣吧……

「他明明就看起來比我還小……不會又是獸人的傑作??」

「你們的食物裡面添加了一種抑制身體生長機能的藥物。不只可以延年益壽還有養顏美容、青春永駐的效果。可惜我還沒研究出這是什麼成分,不然拿去人類世界一定是很賺錢的東西!」他說的興奮無比我則是聽的心驚膽跳。

他口中的『食物』…我也吃了不少。這麼說來……我不就和梅茲一樣要在這種地方──永無止盡的生活下去───

想到這以後的以後……心裡一陣毛骨悚然全身起了冷顫。

「開什麼玩笑!!我要回家!!」心急之下也不顧身體的不適,「騰──」的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把抓住童桓兩手激動的搖著他。

「你既然這麼行,一定知道怎麼回去對不對!??我要回去──我不要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這…….要回去也不是難事。只不過………」他面露難色,低聲道。

「只是什麼??快說!」我催促他。

他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而後意正言辭地對我說:「在告訴你之前,你必須先和我打個賭!」

「賭?賭什麼!?」不管要和他賭什麼,只要能離開這裡我什麼也賭。我在心中這麼想。

「回去的方法很簡單,只要找到一扇門。而我要賭的是,你──找不找的到這扇門。」

找不找的到!?這並不用賭,因為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那扇門,「我一定可以找到。」信心滿滿的說。

聽了我的回答,童桓滿意的點點頭。「那我就賭你找不到。」

嘖!觸我霉頭。可惜你輸定了。「贏的人有什麼好處?」『賭』就有所謂的獎賞。

「好處沒有,只是你贏了就得你所願回到原來的世界,但是若我賭贏了,只要求你一件事,就是對人類世界死心,好好地待在這裡生活。」

嗯…..聽起來賭輸的代價並不太OK!雖然有點猶豫但想到可以脫離這變態的世界,還是答應了。「我答應你,告訴我怎麼找那扇門。」

「跟我來。」站起身,把我帶到房間裡的另外一道門前,他推開門後出現一條林間小道。

小路連綿不斷,望過去卻看不見他的盡頭。

「你沿著這條路走,看到一處懸崖時就可以看見一道發亮的門。那就是來往人類與獸人世界的門,當初你也是穿過那道門來到這裡的。」他的目光挑遠彷彿真能看見那道門。

「你沒有騙我吧!」不自覺想問出口,畢竟他的方法和我曾設想過的回去方法還要來的平靜無波、簡單可以。

「怎麼會呢!你不也看見我房裡的家具了嗎?我若不能自由來往又怎麼會有哪些東西。」

他滿臉誠懇,我還是懷疑地看著他。

最好是沒有騙我,若是讓我發現造假之處,我肯定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如果……我就這麼走了,伊司卡他……會不會怎麼樣??」不能忘了,有個棘手的人物在,他怎麼可能會不來找我。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他那裡我可以幫你擋著,只是你要答應我,如果一天之中你還沒有找到那道門,一定要趕快回維羅他家……」

「一天……?為什麼??」反正他現在被罰不能接近我,若沒有找到門,回不回去他又怎麼會知道!

「理由很簡單,因為一天過後…就是他接回你的日子。如果他沒有在維羅家看見你,他會把你當作逃跑的寵物追補。」

「追捕!?」又不是山豬要被人追補……

「獸人的想法裡對逃跑的寵物很反感,通常───會吃了他…洩憤。即使…是曾經忍讓你多次的伊司卡,也會!!」他說完還在脖子上一抹。

我再次被嚇到……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因為……又記起伊司卡咬著那個獸人十的情景。

「……嗯!就一天。如果沒有找到我會在一天的時間內回維羅家的,並且認輸……照著先前答應你的條件,留下來。」

相信童桓的話……也相信自己真的能夠找到那扇門回到以前的生活,但……不怎麼相信自己……真能好好地認輸…….乖乖待在這裡。

低下頭,在童桓看不見的角度,偷偷地……嘲笑。

一天找不到……那我就當一天的逃犯再找一天。

直到…….找到了那扇門為止。

因為──這也是我的賭注!

「別發呆了!這些給你。」童桓將手中的衣服拿給我。

很久沒有看見這種東西,還真是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嗯…在穿這些衣服前,你應該先幫我解決…….套在我身上這噁心東西、還有塞在我屁股裡的東西吧。」

說完,就看見童桓的臉上一陣僵硬表情,「嗯……我幫你拿掉嗎??」

「當然不是!是你要教我怎麼拿!!」搞什麼!!他幹麻臉紅!?

「喔!你要先解開脖子上的皮環,然後是重要部位上的皮環、股間的粗柱。這樣就可以輕易的脫掉了。」

是這樣嗎??太簡單的吧……雖然不相信但我還是決定試試他的方法。

開口向他借用房間裡的浴室後便照著他的方法,逐步解開──果然真如他所說,原本股間拿不下來的粗柱很容易地就取下。

嘖!!早知如此…我就可以早點脫離這種肛門被撐開難受的煎熬。

換上他給我的衣服,適合度剛好。

走出浴室,「我走了!」慎重地對他說著。後會有期之類的告別話,就省起來了,因為…我根本…不想在和這裡有任何的牽扯。

「去吧!如果這是你所要的…結果,那就去做。」童桓打氣似的拍拍我的肩膀。

轉過頭,我凝視著那條意義慎重的林間小道。

跨開腳步,走出了門……然後,因為體內莫股興奮感我開始奔跑在這條小道上,就像是受困者看見一條通往自由的大道。

恨不得……身上長了翅膀,可以展翅高飛。

過去所經歷的悲、苦、恨,都將成為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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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真的走了!完全不留戀我……不過,你竟然扯了這麼大的謊,唬弄他。」被密斯洛抱進童桓房裡的維羅,挑著眉對著屋裡在於他眼裡毫無傷害性的男人指責道。

「如果他能和你們一樣沒多久就能接受這裡的一切,那我也不會走這一步。」就是看不過去…那個少年不斷地想著要回去的念頭、不斷地反抗這裡的一切、更不斷地……挑戰伊司卡對他的忍受限度…在無知間增加自己慘死獸牙下的機會。

才會──出手……

童桓無力地坐上沙發對自己方才的謊言嘆氣。

「只要在儀式裡接受了獸人的液卵後……那扇門就再也看不見了。你指引他的路是對的,但對你這種沒有經過儀式的人才有用。」維羅輕輕地一笑,笑中卻有淡淡的愁。「他…這趟路是白費力氣了。」

「無論如何,只希望他能遵守他和我的約定……」童桓對著謝尉真離去的門,意有所指的遠晀。

「希望如此──不過…你還是把我的年資說出來了!你不知道這是我最重視的私人秘密嗎?!!」期望的語氣馬上轉變成憤怒。

「ㄜ…ㄜ……我只是講解的太投入了點……所以、所以──」童桓的臉上頓時掛滿黑線。

他忘了…這個自戀到不行的人剛才也在外頭聽著他們的對話。而自己又找死的……爆出他先前早警告過的事……..

只怪……一腦子的科學新發現在遇見有人願意分享傾聽的情況下,什麼不該講或該講的忘了………

「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維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轉而向密斯洛討個吻要他好好地安慰自己。

死傢伙,別以為你長的普通、年紀又熟透在這裡就不會有事!!不整死你……我就永不調戲民男。

天!怎麼一陣冷風灌底。童桓全身大大地一個顫抖,疑惑地左右顧盼。

他心裡同時還擔心著謝尉真,卻孰不知也該好好擔心自己的『身家安全』!

﹝這兩個人──怎能放過!?﹞

「對了!密斯洛說他嗅到雨的味道,很近──並且是少見的大雨。」維羅在撒嬌夠了之後,才從密斯洛的懷裡抬出頭來,傳達密斯洛的話。

「大雨!?那就糟了……希望伊凡彌不會碰到大雨,否則他處境更添危險。」

四季如春的獸人世界甚少有雨,可是一旦下雨就會是連下數日的磅礡大雨。他一個人隻身前往…路途算是遙遠,如真有一個不測……..

也算是我的責任……..

只希望,他能遵守約定一天之內回來。

 

12】寵物危難

曾經,在雨天裡聽過人家這麼形容…….說著,雨是天上落下的珍珠,每一顆都是天賜給我們的寶物。

可是……對現在的我而言,還真是礙眼到極點了!

就在幾分鐘前──

我才剛離開童桓房子跑了一段路後就開始滴雨,然後越來越大……就連躲到樹下都還是被透過樹葉落下的雨滴攻擊。

看著眼前沒有停止跡象的大雨,突然有一種天不從人願的預感。可是……我還是堅持要找到那一道改變命運的門。

向天空一看那烏黑的雲和急落的雨,咬著牙──我繼續邁開腳步向前跑。

打在身上的急雨有點刺痛,衣服更是濕透了,但我卻沒有停下腳步的念頭。從頭頂上不停滑落的雨水流進了眼睛裡…好幾次都快睜不開眼睛,於是腳步逐漸加快,早一點找到門就可以早一點脫離這個鬼天氣鳥地方。

那時一心只想找到門的我,卻忘了因為大雨整個視覺的能見度變差也變窄了,看不清楚就應該小心留意的走而不是著急的奔跑。

一時的錯誤判斷和一時的急切心下………..一失足真的成千苦恨呀!!

當我一腳踩空後…..我才真正的體會到『千金難買早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我忘了童桓曾經提過…懸崖兩個字。

只是悔不當初的我就只能隨著重力加速度急快的墜落───

那一刻中,腦裡就像跑馬燈一樣有很多影像掠過…….

卻全都是在獸人世界裡所遭遇的情景,也許是因為….那是我這短暫人生中最深刻的回憶……所以格外的值得我回味吧…….

但沒有找到那一道門就因此而死去,真的…真的有一些不甘心,可是……就這樣死去也不外乎是一個解脫呀──

原本….我也曾動過尋死這個方式來離開這個鬼地方不是嗎??

啪答一聲,背部猛然一個劇痛後………

已經停下墜落的行為,整個人仰躺著傻傻地看著眼前落雨的灰色天空,急落的大雨打在我的臉上,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的身體完全無法動彈…除了背上一道道深入骨子的刺痛以外…..好像什麼也感覺不到。

是不是,我就要在這裡…….以這種緩慢的速度等死??

天呀!你真愛捉弄我…….

為何不給我痛快的死法,而是這種失血過多的方式呢?!

我真的……又一次感受到天不從人願這個道理的原因。

週遭也只感覺的到雨滴和雨聲,什麼也沒有。

只有我一個………………….

寂靜的──可以……..

恍如隔世……我發著呆也不知過了多久,除了大雨越下越猛外什麼事情也沒有改變,我依然躺在不知名的地方﹝猜測是懸崖上凸起的某塊石頭上﹞,背痛的已經令我想快點死了算了。

沒多久,我發現……貼在石頭上的背正流出的溫熱液體已經蔓延到我整個身下…也許流了很久很多,但我此刻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到…..隨著流出的速度身體漸漸的感到僵硬寒冷。

說不定…是我的生命力也隨著液體一起離開??

天呀!這種緩慢地令人去感受死亡恐懼的死法…………..我一點也不喜歡!!

讓我一口氣死了吧…….

我真的不留戀這裡的人事物,真的…….一點也不!!

一點也不留戀…………………

打在身上的雨…漸漸地也已經沒感覺了,被雨水打的酸痛的眼睛乾脆闔起來不再和雨水奮鬥,反正也是看見一片灰色的天空。

腦海裡又開始運作起跑馬燈,如果可以….真想換一個沒有獸人出現劇情。

這一次真的可以…….離開這個鳥地方了吧!

只是沒想到….真的是以這樣的方式離開……….

但…………..我會深深地記住,這都是一個名叫「伊司卡」獸人所造成的!!

見到閻王時……..一定要好好的投訴他一番。

啊………是誰??是誰抓住了我的手??

這種感覺……就像是那時因為肩傷昏迷在床時,所做的那一場場惡夢裡,我被一個可怕的東西追趕著,而且終究會在最後被抓住……而抓住我的那一隻手就和現在的這個手掌厚實有力的感覺…一模…一樣。

很熱…而且握的很緊非常地有佔有性。

是誰……….??我試圖張開眼睛可是使盡全力卻怎麼也無法做到這個簡單的動作。

直到──一股強大的拉力從被捉住的手上開始,往上被拉到一個溫熱的空間裡。

「嗚……..」因為這一拉動同時也扯動背上的傷口,已經無力大喊的我只好發出沒什麼影響的呻吟。

也才發現,原來我還感覺的到痛。

不過這個力量的始作俑者卻沒有放過我,手上的握力放開後隨即就有股力道將我的頭壓在另一個凹陷的空間上,鼻間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還有臉頰蹭到了熟悉的微刺感。屁股下也被一股力道托起,不過這樣的姿勢,讓背上的傷被雨打的很痛很刺,讓我又忍不住痛呼好幾聲。

因為突然地全身被緊緊的圈在一個溫軟有力的空間裡,雖然背上的傷很痛….可是有個熱源存在讓已經萎靡的意識更加薄弱了。

眼睛想睜開…卻怎麼也辦不到。

背上的傷痛刺著…但是在這個溫軟的空間裡卻意外的慢慢地平撫了這樣的痛,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痛苦了。

我…….到底在哪裡?什麼地方呢??為何會有這般既熟悉且安全的感覺??

腦中充滿了疑問卻沒有多餘的力去可以去思索。

頰邊又被某個溫熱的東西輕輕地磨蹭又磨蹭,輕柔緩慢地彷彿我是易碎的物品,那搔癢令我不經意的哼出聲。

舒服的就快要這麼昏迷過去…….

但是……屁股下的托力卻突然一緊,耳邊就傳來了灌耳的冷風和身體所感覺到的一瞬間的墬落感,圍繞著我的空間也輕微震盪了下。

然後感覺到自己正在移動,最後……進入了一個無雨的空間。

因為身旁的變動迷離的腦袋竟然十分盡責地突然清醒了好幾分,於是就在我死命想要張開眼睛看清四周的時候,就被以趴躺的姿勢放到一個乾燥的地方上,身體底下似乎是放著乾草。

我安全了嗎??是不是……又離不開這個世界了。

我自問著,同時頭上有個溫柔厚實的力道安撫著我,同樣帶著安穩的可靠令我熟悉的依賴。

最後……力道離開了,耳邊聽見離去的腳步聲。

我頓時緊張地伸出手想捉住他,卻因為這隻手早已在摔下崖時撞斷了只好做罷,但嘴巴卻在自己的理智還未防備的阻止下,喊出聲:「……….伊司卡………..」

我早知道……我早就知道那安全的空間是怎麼一回事…..

那是伊司卡的懷抱,我已經熟悉的地方….即使多天不見。

只不過身體比理智還要早一步知道這個原因,早一步適應而已。

只不過還在騙自己……不可能會是他。

他不可能會這麼溫柔對待一個逃跑的寵物呀……..

但….現在他卻要丟下我離開,我的心裡卻實實在在地出現了難過而且不捨的感覺。

所以──我…忍不住開口…….叫出聲。

一個人的世界很安靜…可是卻令人覺得空寂。

他不能夠丟下我,不能丟我一個在這裡等死,既然已經找到我了就不能…………..

即使我是一個帶著逃跑罪名的寵物……………..

我沒說可以就是不能!!

只是……

難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嗎?我跌下崖受了一身傷,你卻一點也不緊張地走掉,是因為…..我的逃跑而正在憤怒的你也不再因為我的傷而原諒我了嗎?

你那獸人該死的自大自尊因為我的一再挑釁,達到最高點,所以你要放棄我了是不是呢??

在我最脆弱的此刻………

「伊司卡………..」第二聲的呼喚已經是我的極限,我所僅有的尊嚴告訴我不會再向你低頭表示我的脆弱。

同時…我終於睜開雙眼,看著眼前遠去的模糊背影──

你真的要放我一個人在這裡自生自滅、還是──這就是你為我準備的墳穴??

你真的真的──不要我了!?

「你這個該死的獸人,該死的傢伙!!這全都是你害的──」

為什麼你連理都不理一個將死之人!?可憐一下也不做嗎??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

我有答應你可以丟下我嗎!??

「給我回來!!不然…不然我一定會…會…….」

該死的…真的要放我一個人在這裡??不顧我的死活……….??

真的…….不要我…………………

全身都因為他的離去又悲又憤地不斷顫抖著,有道念頭就快要從體內深處呼之欲出──

那足以致我於死地的念頭,不停的翻騰在腦中、體內,打擊我骨肉中的堅持,剝奪我的意志,直到我咬牙痛哭都不放過。

不可以!!如果真的那樣做…我就真的會──

可是,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在這個世界…在這個洞穴裡…….連伊司卡都不理我還有誰要理我這個脾氣惡劣的傢伙呢!?

明明只有我能拒絕他,他又怎麼可以棄我於不顧……………..

嗚…嗚………….

眼淚就像洞外的大雨,滾出我的眼框。想用手緊捂著嘴卻還是洩漏了口中的聲音──

「嗚─嗚──渾蛋!王八蛋!!嗚嗚…..去、去死──你不能走!!不要…嗚…不要這樣….這樣掉頭…離去……….我、我叫你回來!聽到沒有──」

算你狠了………….我是真的不要一個人留在這裡!!

人家說人死前都會迴光返照,交代後事。那麼我這樣算不算呢!?回頭懺悔………自己??

那這樣…….伊司卡會不會回來呢??

回來對我這個老愛和他唱反調,卻又慢慢享受於被人寵溺的快樂中的人類,習慣了他溫暖可靠的擁抱…….

會不會回來??會不會??

淚水已經比洞外的雨水還要氾濫,更無法阻止………..

看不見………該回來的身影………………

真的………….他不要我了!?

咚!耳邊聽見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在心裡還為自己的猜想懷疑時,厚實的大手卻已經摸上我的頭頂,輕輕地搓揉著。

還在懷念的擁抱就已經圈上我的身體,驚喜的衝擊剎那間充斥了胸膛裡劇烈跳動的心。

「小真……不哭……….」沉沉卻帶著擔憂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

哭!?我哭了嗎??不………才沒有,就算有也是因為──

「是你…你碰到我背上的傷口了啊!!」

真的是痛死我!要落井下石也不用這麼殘忍去壓我已經爛的可以的背吧!

「不痛…不痛………」伊司卡拿開他放在我背上的手改拖著我的下身然後再放在他的腿上,臉頰一如往常的磨蹭著我的臉,可癢的我難受極了,卻沒辦法去推開他。

原因很簡單……我的手一隻斷了、另一隻好死不死一點已經沒有知覺,根本不受身體的控制。

「去死!走開──」

在他終於甘願把臉移開我也終於解脫後,他拿著一個紅色的果子放到我的嘴邊說:「乖,吃下,不痛,傷口塗藥。」

嗯!?我瞪著眼前的伊司卡,一邊驚訝他的中文學的還真厲害、一邊猶豫著要不要照著他的話做。

如果真的要塗藥…那藥在哪裡呢?

視線移到他剛才拿果子也就是先前發出咚一聲的地方,那裡有一堆紅色的果子還有綠色的草,難不成……他說的藥就是這個草嗎?

算了……想這麼多幹什麼?!

就算他要弄死我,早就會這麼做了。不然就不會在這種鬼天氣裡,來找我這個下場悽慘的落跑寵物,還找來這些療傷的東西。

他根本一點……..也沒有責怪我的態度……….或是行為。

早該知道了不是嗎?

他寵我寵的可以了!寵的我越來越愛爬到他的頭頂上撒野。

就因為這樣……想怪他什麼卻越來越沒有那個動力去怪罪他,他越寵我……我的心就對他越柔軟,柔軟的我想逃…….

逃不掉,越柔軟的心怎麼還能抵擋他的柔情攻勢,只怕會更快的沉陷下去。

他是個卑鄙的傢伙………….

總在我如此脆弱的時候,才倘開他溫暖的懷抱引誘我違背意志去倚靠。

漸漸地侵蝕掉我心裡對他怨和恨………

如果在這麼不斷地受傷下去,也許結果就能如他所願了吧……………

轉回思緒,再看著那紅色的果子一眼,隨後就張口把他含進嘴裡。

果子被牙齒咬開,果然還是想像中的甜膩──

伊司卡見我吃下果子,便將我放在乾草上,自己一個人窩去他抱回來的那一堆東西前,不知道在忙什麼。

他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為什麼……沒有生氣,像童桓所說的那樣殺了我這個叛逃的寵物!?

唉……算了,想在多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頭好像有一點昏昏漲漲的…….是這個果子的緣故嗎?也可能是我根本就已經沒有力氣撐下去了…………

嘴裡咬著泥爛的果肉,看著忙碌的獸人想著有的沒的事發著呆。

直到他將我再次抱回懷來裡才會過神。

「你要幹嘛!?就算塗藥也不能弄痛我!」既然他回來了,那我就繼續我的任性。

而他的回答還是用著臉頰輕輕地蹭著我的臉,然後屈起他的左腳讓我上身趴到他的左大腿上,下半身就壓著他另一條平放的腿上,讓受傷的背能完全地攤在他的面前。

此刻我背對著他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能好奇地用耳朵聽著任何動靜。

先是聽的嚼東西的聲音,然後就感覺到獸人的手將稠狀的東西覆蓋到背部的傷口上,雖然想像起來有點噁心但是當傷口一接觸到敷上的東西後,反而不在那麼隱隱作痛、感覺也比較舒適。

看在真的對我的傷有幫助之下,我也不就抗議那東西裡還和著某獸的口水了。

聽著不停嚼咬的聲音,無聊至極的我竟然就這麼從昏昏欲睡到真的沉進夢鄉中了。

畢竟我才剛經歷過一個可怕的山難,又跟他一個折騰,此時…又在一個安全可靠的懷抱中,怎麼能不安心且堂堂正正地做個好夢呢!?

再次醒來,是理所當然窩在獸人的懷裡。

獸人似乎累癱地坐在乾草上靠著洞璧就睡,而我整個人被他攬在懷中緊緊地抱著,頭枕在他起伏的胸膛上隨著他的呼吸上下擺動,他一隻手握著我已經綁上樹枝固定住的斷手,更誇張的是…他兩條腿還將我整個身體圍住藏在他的大腿間,簡直就像是怕我跑了一樣,弄得天羅地網似的。

「真是的…….搞什麼呀??」我嘟嚷著抱怨,但聲音也不敢太大聲免得吵醒身後的人。

全身近乎動彈不得的狀態,只好將頭左右來去看東看西。

往洞外一看,才發現天已經亮了,但是大雨依然下著。看起來好像沒有個三五天是不會停的,那麼……難不成我要這樣一直和獸人共處在這個洞穴。

不會吧….實在不太想!悶死……………

懊惱地低下頭哀悼自己的不幸,卻看見一坨堆在角落紅紅的東西。伸過頭仔細的看一看…….沒多久,有股噁心感從我的胸腔裡冒出。

那一陀東西幾乎是……肉??而且還是血肉糢糊的爛肉,其中怎麼還有些小碎石呢?不會是從我背上挖下來的吧──低頭看著胸口上被纏的布,宣告背部的傷已經讓獸人處理好了。

說不定……那些真的肉是我的………噁!!

只是這布….看來還真熟悉,不就是獸人圍在下身的那件………往他的腰間一看,果然如我所想。也真是辛苦他,還犧牲他的衣服。.

對一個老是跟他唱反調的寵物,需要好到這種地步嗎??

為什麼呢??難道真是如維羅所說……獸人跟寵物間真的能產生情感??

所以,伊司卡會這般忍讓我、總在我最危急的時候趕來救我、見我受傷替我療傷,將我照顧的無微不至,都是因為他對我───

將頭轉向身後睡沉的人,看著那黃毛覆蓋的臉龐,又嘆了一口氣。

唉!

真不敢想像,有些事我看我還是不要想清的好。

「唔──」獸人突然地發出聲音,隨後便睜開了他金綠色的眼睛。

哇!嚇我一跳!!

「小真……痛??」獸人輕輕地用手抬起我骨折的手,放到他的嘴邊啄吻著口氣溫柔地問著。

是因為我昨晚向他無助投降的關係嗎…….怎麼此刻的他表現這麼噁心的態度!?

「你、你廢話……是人都會痛的好不好!!」回答地同時我不禁將頭移到別的地方。

隨後就聽見他一聲輕笑。

「你!你什麼意思啊!!喂──你要去哪裡呀!?」獸人突然將我放坐在乾草上,自己站了起來動了動身體。

「乖……等我!」活動完筋骨的獸人彎下腰拍了拍我的肩膀,並且快速地舔了我的嘴唇。

你這傢伙──

他突如其來的偷襲,竟然讓我臉上隨即一陣炙熱。

「別給我回來了!!」瞪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咬牙說著。

真是的…我竟然讓他有機可趁………

怎麼會這樣呢…….

難不成……我………

碰碰──

啊!怎麼了…..我的心…跳的這麼快!?

而且……身體怎麼好像越來越熱了!?

是因為那個吻嗎??

不可能吧…….以前也不曾這樣。

「啊………..」怎麼…怎麼全身無力!

伏倒在乾草上,我完全發不出一點力量支撐身體。

怎麼回事?是因為背傷的關係嗎??

可是……這種感覺怎麼好像…………

以前曾經有過──

「嗯!哈啊──」

突然地本來沉睡在我身下的寶貝,竟然因為身體裡發出的一陣陣莫名的舒麻感,完全失去控制的勃起了!!

情急之下我只好用沒有受傷的右手緊緊地抓住不停騷動的它。

好不容易忍過一陣想發射的快感……誰知道屋露偏逢連夜雨,我的屁股…….竟然也跟著一起騷動。

裡面毫無原因地不停地擩動、發熱,就像是失去了什麼東西一樣空虛著…….渴望著……並且開始…….留著莫名的熱液。

我忍不住夾緊雙腿。「嗚嗚──這…這是─哈啊!!怎麼一回事呀!!」

這簡直就像是….發春了啊!!

下半身前面是急著要出去,後面卻是急著想要東西進去──

伊司卡!!你到底在我身體上動了什麼手腳!!

我要殺了你──

殺了你!!!

 

13】調教寵物

即使恨的牙癢癢,可是……過了好久,我所想算帳的傢伙卻一直沒有回來。

而滿肚子無處可發的怒火,卻代替不了體內一陣陣莫名想要的慾望。

「嗯啊!!好、好難受──」

為了忍住發狂的身體,抓著下身我曲著身體縮在草地上卻一點減緩體內騷動的效果都沒有。

不行…不行了…………一定要出來、一定要進去!!

全身發熱連腦袋都熱的要溶化,連理智都不知失散到何方了!!

再不、再不……解決…….我真的….真的會………..

「小真!?」獸人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出現。

該死的!!你什麼時候不回來,挑這時候………….

聽見他將某種東西丟在地上的聲音後,隨即快步奔進我。

開什麼…玩笑!才不能…讓他發現……我、我………

「走開走開!你不要…碰我。」他伸過來的手才只是輕碰我背部而已,卻令我不禁需要咬牙忍過因為他的手使得全身顫起的酥麻。

天……他手上濕熱的觸感…….竟然讓我…差一點就……….

洩了……………..

怎麼可能──

我的身體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背後的獸人沉默了一會後才開口:「小真…….背痛,換藥!!」

說完便兩手抓著我的手臂試圖要將我轉過身,獸人的力氣雖然大上我好幾倍,也許是因為我的背傷他並沒有使出全力。而我又使出極大力氣反抗他死也不肯放棄抵抗,使得我們處於互不相讓的狀態下。

我才不能讓他發現我的下身是丟臉的勃起狀態下,屁股又是那樣濕濕熱熱不停流著液體的模樣。

實在太丟人現眼!絕對不能被他看到!!否則…….我的臉要往哪裡擺。

「小真,過來!」終於獸人耐不住性子,口氣不悅地對我下著最後通牒。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堅決地拒絕,雙腿緊夾住緊握著情緒越來越高漲的柱體的手。

就在我與身體對抗之時,身後卻傳來輕輕地一道笑聲。

那笑聲令我剎時間起了寒毛……..

「啊啊!!」完全沒有讓我反應的地步,身體便被人拉離草地坐了起來。

腿間的手隨後被大力地拉離我的身體,一個白色的帶子纏繞在手腕之處,帶子的另一端不知何時已經被固定在頭頂上方洞壁凸出的石柱上。

「怎、怎麼這樣──」一手已經被快速固定在頭頂上方而另一手是斷的,這下子我根本無法動彈。

低下頭…看見自己勃起的寶貝已經呈現貼在腹上吐著精液的狀態了,為了掙扎而雙膝跪地的姿勢……

更糟糕的……是背對獸人的我……

剛好讓他看見股間的液體正沿著大腿緩緩流下。

「混、混帳!!快把我放開…….放開……..」

「呵呵──小真、好可愛………我知道……….。」獸人根本不理會我,在我看不見的身後說著。

然後…….方才令我舒麻不已的手,竟從我的兩條大腿慢慢地滑上臀部。

「嗚…唔……..給我停、停手…………」完全呈現發春狀態的身體,根本禁不起這樣的撫摸。

意識受不了引誘隨著他的雙手走……一手滑進了股間揉按著穴口,一手往前滑到高翹的柱體上沿著球體到達最上方的凹處打圓著。

「哈啊……走開、走開……嗚嗚……..嗯!」

進去了!!!

粗圓的手指鑽入了穴口裡,跟著擩動的穴壁前進…..是我的身體邀請他往更裡面的地方去。

並且釋放了更多的液體潤滑著穴道,緊緊地吸吮著一步步進入的物體摩擦著肉璧所給的舒痲快感。

第二根手指進入的時候……我的腰已經無法自拔地搖動起來,然後第三根…第四根………………..

「嗯啊──!!」直到第五根在穴口呈現飽和時…….隨著柱體上的抽動我洩出無法忍耐的精液。

「哈…哈……..」我喘著大氣,那一瞬間的極樂快感讓我處在恍惚間。

我的身體真悲哀…….竟然因為這樣的挑逗就……就……………..

「嗯….哈…………」

他抽出了放在我體內的手,連同所產生的濕液一起離開。但卻也帶給內部一陣難耐地強烈刺激,促使它發出劇烈地緊縮。

「嗯─嗯──」

「小真…….」獸人在我身後又喊了一聲。

「混蛋!!你──嗯啊!!你…你想怎麼樣──」因為獸人突然地動作令我出口大罵。

他將我整個人托起往他的雙腿上放,我受傷的手被拉到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依舊還是被綁在頭頂上,方才挑逗身體的雙手將我的雙腿扳開放在他的身體兩側,這樣的姿勢完全曖昧地貼合在一起,令我十足反感。

「你…你想…..想做什麼………….」趴躺在他的胸口,發洩過後的身體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即使他想再對我做什麼下流的事,我也沒辦法拒絕他。

「不痛……..乖。」

獸人嘴裡這麼說,手開始拆著我身上的布條。然後從方才他丟在地上的那布袋裡撈出用葉子包起來散發出熟悉藥香的東西和一捲乾淨的繃帶。

「這些東西……..你是怎麼拿到的?」他只不過是走出去而已怎麼可能拿到這些不可能出現在荒郊野外的東西。

「童先生…..給。」正將白色藥膏敷在我背上傷口的獸人這麼說著。

童桓!?竟然會是他。

他知道我們在這裡…………?

我的心中冒出一股莫名的異樣感,覺得那裡不對卻無法解釋。

「嗯啊!!!!」

胸前突然激起一陣莫名的舒麻,打斷了我正在思考的事。

「你、你在幹嘛!?」

這個變態!!明明在幫我包紮傷口,為什麼還故意在往後纏繞紗布的時候去摩擦到我的乳頭。

已經很敏感的身體還這樣挑弄………….

「混蛋!大混蛋!!還不將綁在頭上的手給我放下來!!我可是傷患耶!!」

我有種預感,如果還不離他遠一點………跟方才同樣的事,就會在發生。

聽了我的話,伊司卡那傢伙卻只是將繃帶打了一個完美的結後,便只是靜靜地與我對看,沒有其他的動作更沒有放開我的打算。

「看…你看個屁呀!!我叫你放開我沒聽到嘛!?」實在被他盯的有一點不自在,忍不住開口罵他。

真是莫名其妙,只不過才一段時間沒看見他,為什麼……覺得他越來越奇怪了。

不僅中文進步了,對我的態度也越來越溫柔、不再打我。

而且….明明我已經是個逃跑的寵物,為何還救了我而且如此好心地替我包紮傷口。

不是應該………..氣得殺死我嗎?

$^∵@^&♀¥(*≧)&£#$≡!!€+_#+㏑$∠╞I*∫λ℅ㄜ&㏄⊿〥α㏑ΩΣ」在沉默了一陣子之後,他撫摸著我的頭頂說了一長串我聽不懂得獸語。

望著我的金綠色眼瞳中竟看的見…無比包容的溫情在其中。

這…這是…..什麼情形?!我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瞪大的雙眼。

他默默地搔弄著我的頭髮,而後將手滑落在耳窩間緩慢輕柔地磨蹭著耳垂,那種類似酥麻的微感不禁令我顫抖起身體。

這樣彷彿是調情的行為……..又是什麼陰謀??

就在我充滿懷疑的時候,他的嘴竟毫無徵兆地吻上來。

「唔!!!!」

他先是用溼熱舌頭舔劃我的唇,以一種充滿色情的方式。

不….不…..會吧!!他又想要幹嘛──

幾乎是嚐不夠我的嘴,獸人的舌頭竄進裡頭粗暴地攪動著,硬是挑撥我拒絕的舌頭一同舞動。那尖銳的利牙則是輕囓著唇瓣,咬的它發熱發腫。

身體竟也很可悲地讓他挑逗的發熱起來,不僅是因為他的吻,還有他撥開了胸前被繃帶給掩蓋住的乳頭,以指頭細膩地柔捏玩弄著,並且拉扯著…….

幾乎充滿了敏感神經的乳頭,在他的挑弄之下……我感覺到乳頭已經是發腫般地挺立著,而原本已經發洩過該平靜的下體,竟然又開始蠢動漲燙起來。

「唔!嗯嗯──」

怎…怎麼會又…….想….想…………

我的疑問卻禁不起體內蔓延的渴求慾火打擊,很快地被慾火燃燒殆盡。

獸人放開了被他蹂躪夠的嘴唇,沿著脖子他下滑到正由他雙手玩弄的乳頭上。

「啊啊──不…不………..」火熱地舌頭舔上了其中一邊乳頭。

我抖著發熱的身體想要逃離他的嘴,可是沒多久他的舌頭還是追了上來繼續攻擊著已經紅腫發痛的乳頭,並且另一邊也不放過。

充滿被刺激的酥麻快感的乳頭,不只讓我的寶貝成功地復活冒出許多的熱液,竟也使後方股穴開始一陣經臠般的顫動著。

「不、不要再──啊!!」

他抓住了我已經挺立的肉住,用指頭摩擦著頂端的小口,讓我的寶貝更激烈地抖動吐出更多的體液。他的嘴則咬住了腫脹的乳頭,上下的刺激麻痺了我整個意識,並且讓股間中的小穴開始濕潤。

不…可能……………我的身體怎麼可能會對他有…反應!?

我想反抗他的挑逗,可是他繼續刺激著我所有感官,全身的力氣卻因此不停地散失。整個人就這樣發軟地攤在他身上……完全任他玩弄。

「小真……..真……….」

獸人在我的耳邊一次又一次飽含情慾地低聲呼喚,那噴發在我耳上的熱氣,造成我無法控制一次次地輕顫。

他的一隻手整個握住我的一邊臀部,用著緩慢又色情的方式揉捏著。

「啊哈──不、不──嗯啊───」

進…進去了………………………

股間濕潤的小穴一瞬間被插進了兩根指頭,同時間我的寶貝也在他的手中發洩出精液。

「唔…..嗯……….混、混蛋…….出去、出去!!」

天啊──怎麼可能!?我的穴口竟然這麼敏感,只是進入就…………..

雖然不相信可是當他噁心地將手中的精液舔進嘴裡後,我不得不傻眼相信了。但為了脫離他的手我只能扭動著腰,卻讓進入身體的物體往更深處去。

「好……甜……..」

「甜!?甜你的大頭啊─啊啊!!」

因為他動著手指鑽進濕透的內部,一邊摩擦著顫動的肉璧發出令我難以抵抗的搔癢感,打斷了我的怒氣。

被更進入的小穴也已經無法控制大量分泌著熱液,讓獸人攪動的指頭滑動的更順利。

「啊嗯、嗯──」我已經沒有拒絕的能力,只能發出難受的呻吟,任憑他快速抽插著肉璧,刺激著那酸麻的敏感點。

坐在他雙腿間的我,似乎感覺到股間細縫中除了他的指頭外……還緊抵著一個熱燙的粗體。

「啊!!你、你這傢伙!!不准給我…給我──哇哈!!」

連讓我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他的手又開始捉住我的寶貝。

明明先前才發洩過兩次,可是它竟然不爭氣的因為獸人幾下的摩擦,又顫動的更厲害。

「嗯嗯──給…給我……住──啊啊啊──」

他的大手竟然正個包住了我的整個寶貝,那手掌裡的細毛隨著他的抽動刮掃著脆弱的表皮,一陣陣舒服的快感流竄出來。

「啊啊──住、住手!!」雙腿因為他的挑逗激烈地發顫著,連腰也開始發軟了…..

在這樣下去…..一定…一定又會被──

明明知道不能如獸人所願,但是被挑起快感的身體卻一點拒絕的辦法也沒有。

我只能趴在他的肩膀上,承受他的侵略。

「嗯、嗯嗯──哈啊!!!」

他突然將手指抽出來,一陣空虛感竟然出現在溼透的肉穴中……..

「小真、小真──乖……….」

乖!?你又再乖什麼──「啊、啊──」

他將整個粗大頂了進來,下方的開口幾乎是被撐開到了極限。

「唔!!好痛!!出…..出去……….」

整個腹部感覺像是在翻攪一樣痛苦,股間的肉壁是無法控制地用力吸咬著頂進體內的物體不放。濕潤的穴道因此發出一陣陣羞恥地聲響。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我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問題。

「啊…嗯啊………..嗚……嗯…………」

下面發出又痛又麻的感覺,穴壁已經開始軟化接受了裡面的粗柱,沒有疼痛只有被撐開的奇異感和被摩擦時的酥麻,我的身體無法自拔地扭腰去迎接他抽出又挺進的動作。

一手被綁在頭頂另一斷手只能圈住他的脖子根本沒有辦法去拒絕他,就像是……中邪般不可控制。

「唔….啊……..哈啊……..」我的嘴不停發出興奮地呻吟聲。

穴道已經被他摩擦的滾燙麻熱,無比地快感讓我的寶貝翹的更高流出更多的液體。

快….快到了…………

粗柱抽出去又頂進來,肉壁配合他不斷收縮著。極度的快感都集中的那裡……..

「哈啊──啊啊──啊…….」在我的驚嘆和腰部的顫動中不爭氣的寶貝又再次發洩了。

這次全射在我和獸人相貼的腹間,溼熱的感覺竟讓我覺得舒服。

「嗯……可、可以停……..啊…啊……」真的受不了了。他不斷地撞擊著發麻的穴道。

「乖…..乖乖的….小真……..」

「啊啊….停…停………嗚……」

眼前已經開始發出點點星光了,但可悲的火熱身體卻還是處在最高點。穴口不停地流出炙熱的體液,而發洩過的寶貝也被刺激的又挺起來。

不、不行了…..在這樣下去,我、我會….死……的……….

「啊、啊、不….不要………..啊啊──」該死,不理會我的哀求,還加快速度………..

大腿被他開到最極限了緊纏在他的腰間,他由下往上更用力的頂進我不知痙孿過幾次的最深處。

「裡、裡面…….寶寶……生寶寶。」

「啊啊!!去、去死……啊….啊……….」他的手又回到我的乳頭上揉捏著,我整個腰部因此發軟到不行。

「我們….我們的…….寶寶。」

「我、我才生…嗯、生不出來………啊啊………」

又、又洩了………………..

「乖…….寶寶………」

「哈啊!不可….能!!嗯….鬼、鬼才生的出………嗯嗯……來…….」

我、我受不了了……..

他…….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啊─啊嗯──不要、不要──啊!!」

「唔………」

獸人發出了短吼後,一股熱燙的液體充滿了我的穴道中。

就像是同步般我的內部和全身也劇烈發顫達到高潮,挨過那簡直像是如癡如醉的快感後……..才發覺裡面竟充滿不一樣的溼熱感。

「你、你竟然──啊啊!!」

根本來不及罵他解放在我的體內也來不及高興自己終於脫離他的折磨。

他停留在我體內的粗柱,又開始抽動了起來。

「搞、搞什麼….嗯啊……..鬼!!」

到底…….到底什麼時候我才能…………才能解脫……….

「啊、啊、啊啊──」

求求你………停下來……………..

不、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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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過了很久我才因為腰部的抽痛醒過來。

身上蓋著一張毯子,除了四肢上的酸痛疲倦和被進入的地方發著陣陣抽麻以外………身體已經是乾淨的看不出我是被做到昏過去的。

側躺在乾草堆上看著擋在我面前的巨大身軀,後頭的洞外還是一片漆黑,但雨卻已經變小了。

是過了一天吧………

我隱約記得昏過去前………意識模糊間被貫穿………..

只記得……被進入的地方一直傳出舒服的感覺,好像射了幾次。裡頭也似乎….似乎被射了數次……..抽插間發出了濕黏的奇異感……….

淫亂又羞恥…….的身體。

緊閉雙眼我不想再回憶那些令人後悔的事情…..

「小真?」獸人似乎發現我醒了,回過頭嘗試喊我。

一點也不想理他………

即使是趴著的姿勢我硬是把頭轉到另一邊。

全身的骨頭都像是從頭到尾被啃過一次般又酸又痛的,沒有受傷的右手因為綁的太久右肩也痛的可以,除了原來受傷的左手和背,被他這麼一折騰後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完好了。

這全都是他害的……..都是他!!

「小真??」他不死心再喚了一聲。

哼!誰理你──「啊!!幹什麼啦!!」整個人突然被他抱進懷裡,被他一移動全身的骨頭都散光了。

「痛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允許你碰我嗎?!」想掙扎遠離他的懷抱可是全身發痛根本沒有力氣可行………

「小真…….睡……」獸人又直接跳過我說的話,大手將我的頭壓在他的胸前,兩隻手被他自動圈繞在他的腰間,一副好像我和他很親密的樣子。

雖然他的身體是個合適的舒服躺枕比剛才的乾草好上好幾倍…雖然他的體溫薰熱的我已經開始充滿睡意………

「乖……乖乖地,不要再亂跑了。」放在我頭頂上的手溫柔地順著我的頭髮,即使沒有看著他……也聽的出來他無奈卻堅決的口氣。

這似乎是頭一次………..他這樣對我要求。令我十分不自在地將臉往他的胸口埋的更進去。

「煩死了!!」

「………………?」

「我想睡了!身體…身體很痛耶……..給我按摩按摩。」

哼!就先便宜你這一次。

調整在他懷裡的姿勢到舒服的程度後……閉上眼睛,我難得順從他的意思去做。

就算我的心在怎麼強硬,面對他這樣示弱的態度…….怎樣也無法反骨起來。

他柔軟的胸前散發著安全感十足的體熱,還有他按壓著不適身體的令人舒服的力道,使我很快的進入昏睡……..

雖然很不爽耳邊一直聽到他帶著笑意的吱喳聲。

~!@#$%^&*()_+」|……..」深深望著在懷裡帶著倔強表情酣睡的寵物,伊司卡以獸語表達著他此刻愉悅的心情。

伊凡彌……我的寵物。

你這麼可愛的表現是不是代表著……你接受了我和這裡的一切呢!?

我能這樣想嗎??

令我無法拿捏分寸的親愛的伊凡彌呀……倔強的寵物呀…….

「哎唷~~~~你們兩個人躲在這洞裡恩恩愛愛、甜甜蜜蜜已經不知道羨慕死一票人等了!」

 

【十四】寵物計謀

從洞口走進來的是抱著維羅的密斯洛,兩人身上僅是微濕。

「哼哼!看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外頭雨也變小….該回去了吧!」。

一邊說著維羅一邊指示著密斯洛找個地方坐下,而自己則是安穩的坐在他腿上。

「小聲點,他剛剛才睡著。」伊司卡擔憂地低頭看著懷裡陷入熟睡的寵物,態度寶貝的很。

他的回答令維羅不禁嘴角抽稸,「你這傢伙…還真是見色忘友ㄟ!小心我將你和童桓設計小真的事全都告訴他。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哼!連密斯洛也不敢這樣直接指正我,你這伊司卡活的不耐煩了……

維羅一臉不爽快斜睨著伊司卡,十成十言出必行。

維羅的難纏伊司卡他不是不知道,於是他用眼神求助於知道制法的密斯洛。

「看什麼看,你找他也沒用。就算我不說…你向童桓求助留下小真的方法一事,遲早會小真發現的。沒多久他就會知道出現在這崖邊聯結人類世界的門,是只有尚未被印上記號的人才看的見。」

「維羅!!!」後頭的密斯洛趕緊用手將他的嘴巴封住。「童先生會想出這種方法來騙伊凡彌也是為他、為伊司卡好,你就別說了。」

「我當然知道是為他們好呀!但我一開始就不贊成以這種方式留下他,此刻他不知道時一切都會風平浪靜,然而小真一旦發現事情的真相,他會怎麼想……只怕產生更大更糟糕的反效果!」用力拉下擋住自己嘴巴活動的獸手,維羅細細地分析著。

聽著他的話伊司卡不由得嘆一口氣,「這些我都知道….只是小真的個性、想法你們是知道的。要他心甘情願留在這裡、跟我一起生活,他是反對的很。」

用手揉揉懷裡睡臉前的細軟紫髮,伊司卡又說:「我已經沒有方法和耐性去面對他!如果不找童先生幫忙…只怕我真的會對他………….」一手落到了懷裡人兒肩上尚未淡去的疤痕,那是他來不及阻止下所留下的傷……伊司卡不禁皺起了眉頭,「我記得在小真受傷時你替他做過檢查,你跟我說過他肚子裡的卵子已經成功的製造出孕育的環境,受精的機率很高。所以…我不想要再讓自己對他的身體、心理造成傷害,不管是我或是其他人。」

「他受傷我也不好過,我的寵物要健健康康地替我生個寶寶。所以必須要先消除他對這個世界的排斥感、和我的敵意,他要心甘情願地留下來。他與童先生的賭約是個好方法。即使是建立在對他的欺騙上…….我覺得是正確的。」輕揉地撫摸著小真受傷的手,伊司卡在上頭落下一個吻。

我的心思你可知道嗎!?可愛的寵物………..

聽了伊司卡一番的告白,維羅不甘心地努努嘴。「哼!算你口才好!事情萬一曝光我會幫你說說話的!!」

其實,小真若真的回去人類世界,未必是好的───

以目前的模樣…….

「現在外頭雨勢已小,山路密斯洛也為你開好。你跟小真也該好好回家休息。才剛服完刑你就出來找小真,也夠折騰了。」維羅跳下密斯洛的懷抱,走向伊司卡他們。

「不過你也真夠狠,他都受傷了你還做的下手,有這麼飢渴嗎??」方才在開路時還隱約聽見了小真的喊叫聲呢!!

伊司卡的臉被維羅這麼一調侃反到紅了起來,「沒辦法,小真、小真他…….」

「他不過是體內卵子發揮效用,身體敏感些,你竟然就這麼吃了兩次!!讓我看看他的傷───啊啊!!」

一面說話一面走近伊司卡的維羅,突然看見應該熟睡的小真正瞪大著眼和自己對看。

「小….小..真!?」維羅在煞那間感覺到自己全身是狂冒著冷汗。

不….不會吧……….他全都、全都聽見了!!?

「小真!?你怎麼醒了!?」故作鎮靜的伊司卡不慌忙地將小真對著維羅的臉轉向自己。

如果方才的談話他全都聽見了!也就只好跟他坦白了。

「…………..」

面對兩人的問話,小真只是望著伊司卡的雙眼沉默著。

「小真???」伊司卡又喊了他一聲。手指撫著他的臉頰輕輕地向後游移在他的耳背上搓磨。

…………………

眨了眨倦意的雙眼小真依舊沒有說話,只是伸長了沒有受傷的手勾住上方的獸人頸項,難得親暱地主動靠近獸人。

這樣與平時排斥獸人完全相反的反應,可是讓一干人等瞪大了驚訝的雙眼。

「我肚子餓!」細小地聲音從獸人的胸口發出,埋在獸人胸前的頭顱如果在此刻轉過頭…就會看見維羅和密斯洛兩人大大鬆了一口氣的誇張表情。

幸好….沒有聽見。是伊司卡的心聲也是維羅和密斯洛的。

「維羅他們來救我們了,回家後…….我在弄東西給你好不好?」帶著微笑﹝啊微笑看的出來嗎?﹞,伊司卡環抱住懷裡的小身軀安撫著他。

「哼!白痴。」不悅地撇撇嘴,小真將頭更埋進獸人的胸口前又小小聲地說著:「你給我記住………………」

聽聞小真如同撒嬌口吻般的話,維羅誇張地作出抖掉全身雞皮疙瘩的動作,「咳咳!你們兩個…要回去還早呢!!小真身上的傷應該讓我看一看吧。」

一面說一面將手伸向獸人懷中的小真,卻莫名其妙地隨即惹來小真一個怒瞪。

「走開!不要碰我!!」開口拒絕的很徹底。

「呃……..我惹到你了嗎??」維羅縮回無辜被拒的手,先是一臉茫然隨後不高興地板起了臉:「你這傢伙,有了新人忘了舊人呀!真是見色忘友的傢伙,枉費我這麼對你呵護有加、鞠躬盡瘁、真心───唔!!」

還沒抱怨完的嘴再次被身後的密斯洛給堵住,同時被抱回他懷裡:「維羅,你也知道伊凡彌現在的身體是什麼狀況,你當初不也是這樣,別跟他生氣。」密斯洛俯在維羅的耳邊輕聲細語的安撫著他。

「哼!你好樣的!竟然替他說話,等一下回家我就讓你下不了床!」偏著頭維羅先是瞪了伊司卡他們,隨後轉回頭對著密斯洛拋了一個充滿威脅地媚眼,兩手勾住密斯洛的頸背拉近他的臉龐,留下一個狠勁十足的吻。

「我要回去……」沒有理會在那裡恩愛的兩人,小真對著伊司卡再次要求。

伊司卡抱著懷裡的寶貝起身走向洞口,沒有回答以行動來表示他的寵愛。

「上去的路就在洞口東方約三、四十步的地方。」語畢,伊司卡停下腳步對著開口說話的密斯洛點頭示意表示感謝後便離去。

一旁的維羅卻是一反常態地安靜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們也該回去了。」密斯洛雙手托抱起維羅,邁開腳步離開洞穴。

「你說…..剛才小真他確實沒有聽見我們所說的話嗎?」勾著獸人肩膀,維羅說著深藏在心中的疑問。

他在伊司卡懷裡明明就是精神奕奕地瞪著我,實在讓人不禁懷疑他其實已經清醒很久。

「……………這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我就是想知道才問你呀!!哼!!」得不到令自己滿意的回答,不禁破口大罵,隨後索性閉起眼不理密斯洛。

莫名地惹火了懷中的人兒,密斯洛不由得苦笑起來。

唉……….維羅呀……維羅…….

自從你認識伊凡彌後…….脾氣也和他一樣又拗又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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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場夢…….

睜眼醒來,發覺自己身在伊司卡的懷裡,眼前所及的一片澄黃,和以前一樣暖和透著保護的包圍著我,卻驅趕不了滿腔濃烈的的思鄉之情。

不只方才的夢裡…….

每每午夜夢迴時還是會夢見…自己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世界,過著我合該過的普通日子,那些獸人、男人生子還有什麼基因演變的鳥東西,也不過是南柯一夢。

然而前些日子的一場意外,卻讓我對『回去』這個念頭…..不得不死心。

我輸了….對童桓的賭局,我賭輸了。所以…即使不甘心、不情願也不得不去遵守自己所下的承諾。

留下來……留在這個獸人世界。

跌下山崖的傷因為獸人的照料,背上的傷口已經癒合、斷手也勉強可以活動。獸人—伊司卡對我逃跑、跌落山崖一事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更無法無天的處處寵護我。不管是對是錯都順著我,我發脾氣他任我打、任我罵,我無聊發荒他就找各式各樣的事物來逗我開心,我聽煩了飛拉的聒噪他就換歐斯來跟我大眼對小眼。

全都是以我為主。

只是任憑獸人對我再好、再寵溺我,他怎麼也無法讓我不去想家。

「…….小真…….」下方的胸膛發出了沉厚的聲音。

已經不只一次是在他的懷中醒來,曾幾何時我竟然這樣的習慣他的碰觸,不再反抗了……..

從墜崖那時開始嗎?

獸人伸出大手撫摸著光裸已經沒有任何傷痕的背緩慢地磨蹭著,似乎知道我已經醒來,沒有多說什麼…..

這次……..我承認了自己遲遲不想認清的心思,不肯相信自己就確實敗在『柔情』兩個字下。

他對我太好了…….

好到讓我根本無心想起他當初對我所做的狠毒、讓我遭遇到最難受的痛苦。我該是恨他的折磨,該是怨他讓我遇見一生中最恐怖的惡夢。

可是為什麼?

是因為時間淡化一切嗎?

現在的我,一點也想不起來那時滿腔的怨恨是什麼滋味??就只記得那晚他在洞穴中對我所做的一切,還有現在疼寵我的態度。

不該讓我看到…不該讓我知道…..不該對我好……………

我──當真,回不去了。

唉…….我不禁嘆氣。為什麼會這樣…………..?

「小真…….餓??」獸人移動了身體將姿勢調整乘坐姿,把我圈在他的雙腿間頭枕在他的胸口。

現在,他的中文已經到了可以和我溝通的程度。聽說…….他是向童桓學的,是為了我………

「不吃昨天那種湯。」我停頓了許久才回答他。

我們之間…是一種微妙的相處。

他熱、我冷,只是他不再對我動粗,我也不會對他惡言相向。他對我的好….我看在眼裡,我的改變…..他知道…………

「嗯…..乖,等我。」獸人在我的臉上留下一個吻,起身先是將我放到床邊的窗下,給我披上薄被後便下床往廚房去。

他知道…我喜歡窗外的景色,還有曝曬在陽光下的觸感。

除了那幾天的大雨,獸人的世界幾乎都是風和日麗的天氣。

在發恍的呆望中,看見了一個紅艷艷的人影正走向屋子。

那傢伙完全不客氣地自己開門進來,一屁股就坐在我的身旁。

「身體覺得好嗎?自從上次來看你之後也隔了好幾天,看你的臉色紅潤伊司卡把你照顧的還不錯嘛!等你好了之後我們在一起去外頭玩玩,上次謬爾帶我去南邊的樹林裡時,我們發現了一處溫泉喔!超舒服的,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再一起去好不好呢!?還有我上次在市場發現一個東西還滿好吃的,我本來要──」

「你停一停好不好?一進門就拼命說話你嘴不會酸嗎!?」能有這樣境界的人除了飛拉還會有誰呢!!真是呱噪到令我受不了。

飛拉疑惑地歪著頭看我,「不會呀!因為現在只有你能陪我說話呀!謬爾他去工作、維羅忙著跟他家密斯洛談情說愛,只有你最好了留時間來陪我。而且我們又住的這麼近,如果要去找童先生又太遠,而且我也不能常去找他,他───」

「等一下,我有事要問你!」如果不制止他,真不知道他又會扯到哪裡去,這樣我想知道的事情可能永遠也問不出來。

「你知道….他….伊司卡他受刑的事嗎??」

「受刑!?喔…..就是他咬死了那一個咬傷你的獸人,被族長懲罰在牢裡蹲了幾天呀!怎麼了嗎?」飛拉一臉好奇地整個人移到我面前盯著我看。

「只是蹲了幾天,沒…沒怎麼樣嗎??」我遲疑了一會兒才問出口。

並不是我關心他,只是想知道…….

「嗯!對呀!!」飛拉用力的點點頭,「不過……聽謬爾說…那裡又黑又暗又潮濕、在裡面的期間都不能進食,對他們獸人來說也是一大折磨。而且殺死自己的族人對獸族來說原本就是死罪一條,不過基於是因為你先受害的前提下….伊司卡才免於一死,活罪卻也難逃。不過還好一切都過去了。」

一切都過去了….是這樣嗎??

我到現在才知道伊司卡明知道殺了一個獸人會有怎樣的下場,卻還是……毫無遲疑地做了。

就因為我……………

『在這個世界……身為寵物的人類是極為貴重的物品。』

那時維羅對我說的話突然出現在腦中,真的是這樣嗎…….

貴重的物品………..

眼光不禁穿過立在廚房與床之間的窗口停留在那忙碌的背影上,我的手無意識地緩緩撫摸著腹部。

「肚子怎麼了嗎??」飛拉十足好奇地湊近我的肚子上瞧。

看的我挺不自在地擋著他的雙眼:「沒事,只是肚子餓而已。」

「原來是這樣喔…難怪剛剛一進門就看你不停摸著肚子,我還以為你肚子不舒服呢!!」飛拉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誇張表情,那種可愛又滑稽的臉,看的我不禁鬆了嘴角。

「喔!!!這個表情不錯喔!最近的小真變漂亮了!多了一股不一樣的味道。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呢!?」

飛拉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臉,一邊說著一邊窩進我的懷裡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我。

「什麼變漂亮….不應該用漂亮來形容我吧。」我撥開他在我臉上胡來的手。

「明明就是呀!你難道不知道這裡的獸人眼光高過於頂,每個抓來做寵物的人類一個比一個漂亮!不過也有例外啦!」

這句話不是間接在說你自己也長得漂亮嗎?我不禁挑眉佩服他有說出來的勇氣,

「你說的例外是指誰呢??」

「還有誰呢!就是童先生呀!他並非算的上漂亮可是好幾個獸人都已經肖想他很久,只是礙於他的身分沒人敢下手。不過…也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受歡迎,他整天都待在房裡不然就是到處研究花花草草,搞的謬爾忙著應付他都沒空陪我。像上次原本謬爾要帶我去湖邊划船,結果因為他的一句話,害───」

「停!可以先說童桓他在獸人裡頭是什麼地位嗎??」真是的,是因為和他太熟了嗎?這傢伙….話題也扯太遠………..

「就是研究家之類的,一邊紀錄獸人演變的情形、一邊作出結論,同時他好像也在進行改變獸人進化的狀態、速度等實驗吧….對獸人來說算是重要的角色。啊!我口渴了。」說完,飛拉賊賊地甜甜一笑。

這傢伙……..於是我喚來伊司卡替他拿杯水。

只不過代價是被伊司卡親了一記。

「嘻嘻!好~~~甜蜜唷!!」飛拉掩著嘴偷笑,完全不理會我怒瞪的兩眼。

給我記著!!別讓我逮到機會整回來…….「水喝完可以繼續說了吧!?」

「好啦!好啦!!」飛拉表現的一副了無生趣地樣子對我搧搧手,「因為他地位重要所以才沒有獸人敢將他納為自己的寵物,所以就有很多人只是在暗地裡肖想他,沒人敢行動啦!謬爾的工作就是跟在他身邊保護他,你家伊司卡就是幫他進行研究的助手呀!」

沒人敢行動是吧!!這句話讓我不禁瞇起了雙眼,「有誰對他有意思你能全部告訴我嗎?」

「為什麼呢!?」

「因為童桓他對我說…一個人在這裡很寂寞呀!希望我能幫他找個人陪他。」當然……我是騙他的。

「是這樣喔……」飛拉明白地點點頭,完全沒有懷疑的成分。「不過….謬爾要回家了,所以我要──」

「留下來吃飯吧!我讓伊司卡去你家找謬爾來這裡接你。」最重要的消息都還沒得到手怎麼能放你回去呢!

聽到我的話後,飛拉整個人瞪大雙眼,興奮地笑開嘴。「真的嗎!?我可以留下來吃飯嗎?小真頭一次留我下來耶!!好好好──我要留下來吃飯。」

飛拉紅艷的頭顱整個窩進我的胸口,雙手將我抱的緊緊地開心地直呼好棒──

這傢伙聒噪歸聒噪,其實還亂可愛的………

自知拔不開已經黏在他身上的我,只好對著來到身旁準備將我抱到桌前的伊司卡說:「飛拉要留下一起吃。」

伊司卡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遲疑。

「不行就算了!我不想吃。」同時不屑地扭過頭不理他。

沒多久就聽見他輕嘆一口氣,「….好……..」

見我臉色緩和後,他才敢伸手將我抱到桌邊的椅子上,當然他已經在上頭墊好軟墊,讓我舒舒服服地坐上去。

這一切看得已經坐在我旁邊的飛拉驚訝連連,「哇…..小真你真不虧是新進寵物中最出名的一位,果然跟大家不一樣耶!!這樣我明天可以去跟大家炫燿我留下來跟你一起吃飯了呵呵!!他們一定羨慕死了!而且我也要用這種方式對謬爾,不然他老是不理我意願,每次做的時候都一直一直往裡面進去,雖然到後頭還滿舒服的可是剛開始真的很難過!我才不要先苦後甘呢……就不能從頭到尾都是───」

「飛拉!!吃飯!!」

「喔……………..」

 

飯後,一副饜足模樣的飛拉十足曖昧地直沖著我笑。

「小真,你可好了。吃飯有人準備、有人餵,哪像我們都還要自己來……..說嘛~~你到底有什麼手段可以讓伊司卡這麼聽你話。」

手段!?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有用過什麼手段??

看了看將我抱回床上後便掉頭收拾一片桌上狼籍的伊司卡,一時間也想不出有什麼能讓飛拉好羨慕的地方。

「沒什麼手段可言,體內被人放了一個東西連坐都難受了何況是走動,又哪有力氣去弄東弄西的,給他做就好啦!」我說的一口理所當然。

那些工作才不是我得做的,說什麼也別想……….

「是這樣嗎?那….那要是謬爾也能這麼體貼就好了。」一邊說飛拉一邊窩到我的身旁。

「體貼??這說不上是體貼!他害的我回不去原來的世界,一輩子都要在這個鬼地方這筆帳我都還沒跟他算清,憑什麼我還要為他忙東忙西!?」憤恨地往他離去的方向一瞪,真是巴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嗯~~那我知道了!那我等一下就可以這麼做。」飛拉滿意地點了點頭,一臉似乎再打算什麼似的詭異。

傻瓜一名。「你不用等了,謬爾已經在你後面。」我好心提醒他。

畢竟謬爾的臉色不佳。

聽見我的話後飛拉馬上裝出不高興的臉色,抬高下巴扭過頭去:「你自己回去,我要留下來。」

「……………….」他身後的謬爾沒有回答,反倒是用了更凶惡的眼神看著飛拉。

只是不知打算白目到底的人有沒有發覺…..

「不管怎樣我就是不要回去!!哼!!」

「…………………」謬爾還是沒有開口,眼裡的寒冰更是凍人。

不會叫的狗最凶。難道飛拉都沒有發覺嗎???

在一旁的我不禁為他捏一把冷汗,同時也想遠離他們兩人以免到時候受到波及,就算被波及我倒是還有個伊司卡當擋箭牌。

「嗯…你…你看什麼看……….我就是、就是不回去…………」似乎終於發現謬爾的難看臉色,飛拉滿臉冷汗說話開始結結巴巴。

「給我回去!!」一開口就是充滿狠勁的威脅大吼。

﹝別問我怎麼聽的懂他們的對話,如果你在一個語言不通的地方待久了也會通的。﹞

同時間也發覺這股狠勁的伊司卡丟下了他手邊的工作趕緊將我抱離他們一公尺之遠。

被這麼一吼飛拉害怕地抖擻著身子,兩個大眼啪搭啪搭地掉出許多淚珠。

「嗚…我…我不要….嗚……不要回、回去啦…….哇──」飛拉很沒骨氣地放聲大哭。

謬爾倒是被他這一哭嚇了一跳,趕緊將飛拉從床上撈起抱在懷裡安慰著,完全沒了方才的狠勁。

「嗚嗚…..你都不在家陪我…..我、我才不要….不要回去….嗚……嗚….你走開….走開……….」

嘴上叫謬爾走開可是飛拉的手怎麼卻是死命地抓著他不放。

看來實在是拿窩在自己懷裡哭鬧的飛拉沒辦法,謬爾一邊安撫他一邊像我們道別後無奈地抱著麻煩離開了。

哼哼…….我實在忍不住冷笑了兩聲。

說到手段,我所做的應該說不上是所謂的手段吧!你方才的那招不也挺高明,對付謬爾有用的很,飛拉──

「如果…小真也可以…對我…撒嬌──」抱著我的伊司卡突然俯在我的耳邊說著。

怎麼可能!!「囉唆!你很煩耶!!」我不悅地再次瞪他一眼,硬是把他下面幾個字眼逼回去他的嘴裡。

縮著脖子討好般地看了我一眼,伊司卡乖乖閉上嘴,將我抱回床上的吊床。

「晚了,睡。」伊司卡將薄被緊密地蓋在我身上,說完話後又繼續到廚房幹他的活。

翻身望著窗外漆黑帶著星光的天空,不禁瞪直了眼,腦中回想著方才從飛拉口中所得到的情報,慢慢地在心底編織一個計劃。

抗拒了這麼久的時間,卻因為他的一句話……不得不死心放棄那道明知不可能的堅持與念頭。

如果不讓他也嚐到同樣苦頭,我心中的鬱悶之氣怎麼能消呢??

思緒轉了又轉,繞了一圈後才打定了主意。但卻還是完全沒有睡意可言,扭過頭看了看伊司卡,他已經坐到桌前埋頭不知道在寫什麼,認真的很。

完全沒有發現在他身後的我正看著他。

又看了他的忙碌的背影一會兒後我才無趣地扭回自己的頭繼續看著窗外的夜色。

『原來…他為了救我反而被關進牢裡。』突然覺得有點冷,我拉高身上的被子。

『那麼受傷昏迷的這段期間,所作的怪夢裡的手為什麼又如此像是他的?』吊床實在有點不太好躺,我難受地扭動著身體,

『伊司卡竟然還是童桓研究上的助手,還真是看不出來呢!』怎麼調整姿勢還是覺全身都不對勁,我不禁一火氣上升,坐直身子乾脆不躺了。

「小真!?」才一坐起身,伊司卡便馬上來到身旁關切著。

沒有說話,我心情不甚好地瞪了瞪他,

輕輕一笑,伊司卡伸出手寵溺地搓揉我的頭髮。「乖……..」

他先回到桌邊吹熄了蠟燭,然後回到我身旁將我抱進懷裡放在他的大腿上,而後連同在他懷裡的我整個人就這麼塞進床板上的軟枕堆裡。

我整個人因為他的姿勢躺倚在他的胸膛上,屁股下坐的雖是他的大腿但說真的確是非常地舒服。

他一手拍撫著我的背一手緊緊地摟著我的腰,很快地我的眼皮竟然不知不覺地沉重起來。

「喂….你知道…..嗎?」

「嗯??」

「你….不是….想….要……………」

「想要什麼?」

已經沒有餘力去回答他的問句,因為我已經沉入了夢鄉。

不得不承認是一個安全可靠又溫熱的夢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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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飛拉來訪後才過了幾個平靜的日子,便又有一個煩人的麻煩自動報到了。

「嗨!小寶貝我來看你了。想我嗎?〝性〞福生活美不美滿呀!?」眼前那位不請自來的傢伙毫不理會我這主人的意願一屁股就坐到我身旁。

也只有他會這麼露骨的說出這種話………

「你來做什麼!?我一點也不想看到你。」

「真是太絕情了….當然是因為想你嘍!順便看看修養十幾天後的你氣色有沒有好點。」

「托福,只要你別來騷擾我,我會更好。」經過幾天的修養和伊司卡緊迫盯人的照顧下,所有的傷好得連疤都看不見了,斷掉的手也可以活動。

他的出現實在派不上用場。

「嗚!真是傷透我的心,看樣子昨天伊司卡沒有賣力的搾光你的〝精〞力,還讓你陪我鬥鬥嘴。」

……………他的雙關語,堵的我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你…..難道都沒有別的事可做了嗎??」不跟他嘴上打架,直接問出口。天知道他幾乎是有規則性的出現在我面前,看到他的臉我都不禁厭煩起來。

「哎唷!這麼關心我呀!我最重要的事….就是小真你呀!」維羅一臉諂媚的說著。

「哼!」冷冷地回他一聲,丟下手中因為他而看不下去的書,轉過身端起伊司卡先前拿過來的熱湯一口口喝著。

「唉唉…真是羨慕小真你,不僅有人替你打造這間屬於自己的房間,還有專人為你送食物呢!!像我……跟了密斯洛這麼多年他對我也沒伊司卡對你的一半好………唉………….」維羅莫名其妙地在我的身後哀聲嘆氣起來,搞的我又沒胃口喝湯。

羨慕!?這有什麼好羨慕的……

我四處環繞一圈看著昨天伊司卡才剛弄好的這間房間。

這間房間也不是別間就是先前我差點崩潰在此的地下室,因為會勾起那時的記憶,我就叫伊司卡把所有的鏡子拆了,弄上看得順眼的壁紙在地面鋪上軟墊,加了一張小茶几一個書櫃,從此作為我無聊打發時間的地方。

也只不過是這樣而已,有什麼好羨慕!?真是不懂維羅的想法……我莫名其妙地回看他一眼。

「唉……..偏偏有人生在福中不知福呀!」說完他便接收我手中的那半碗湯,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喝完。

這傢伙!!

見他滿足地喝光了湯我的臉也綠的一半。

天!這人到底知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

孰可忍孰不可忍……. 一個拳頭狠狠地砸在他的頭頂

「唉唷!好痛喔!你怎麼打可愛的我──你、你真是脾氣壞!!小心肚子裡那位跟你一樣壞心眼。」說完,維羅馬上鐵青了整張臉。

「這不用你管。」看來他是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了。

「呃….你…你知道??」

「身體是我的,有什麼不對我當然會知道。」

一切都是從山洞回來的那時候開始….不對勁………

有個東西….慢慢地在我的肚子中成形………熱熱地…存在感越來越重…….

即使沒有懷過孕至少也看過電視在演。

隨即而來的莫名嘔吐、食慾不振、嗜睡……..等等身體反應……….怎麼可能不去聯想到…..自己是真的有了。

有個生命……在體內孕育著。

而且意外地…….自己竟然能如此的坦然接受,沒有任何的反感…或是──產生玉石俱焚的念頭。

呵…………..連自己也不明白,怎麼會如此。

深深地看著正撫摸著腹部的我,維羅意味深長地說:「既然你已經知道,為什麼這麼平靜以待,不像你會做的反應。」

不像!?是這樣嗎??自從被帶到這裡後….我的確是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我遠望了窗外,沒有繼續回答他……………….

「掙扎這麼久….最後還不是接受了,真是──啊!好痛!!!」

再一次我很順手地賞他一拳。

「再說一句──你就別想在踏進這房子一步。」痛處被人猛踩,踩久了也是會翻臉的。

「嗚………..」維羅扁著嘴,上下點動垂下的頭顱。「你脾氣真差……難怪伊司卡被你整的很慘。」

「你又知道什麼了!?」我怒瞪著他。

「有個不可愛的寵物每天都在鬧脾氣呀!一下子哭一下子怒、不是要一間房間就是要吃漢堡可樂,搞的他的主人精疲力盡差點斷氣。」他一面說還一面掩著嘴偷笑,一副看足好戲的樣子。

伊司卡那傢伙……..竟敢向別人抱怨這些。也不想想…….一切始作傭者不都是他。

「哼!你如果像我一樣……..就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我帶著警告的意味告訴他。

當一個人剛發現…自己的肚子竟然……….有個生命在時……身為一個並不會生育的男人的我,雖然沒有發瘋也不可能真的毫無反應………

何況……那種違背常理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可不是自己的意願所要的………..

羞憤不安的心情……怎麼可能不找個人來出這一口氣…….

而這個人,當然就是伊司卡那個始作傭者。

維羅卻一點也聽不出我的意思,反倒是想到什麼似的語氣輕快說著,「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拐彎抹角直接就可以做檢查。」

「檢、檢查??」他又有什麼鬼舉動了!?

「就是檢查小真現在體內的小寶寶……呵呵──」說完他還伸出雙手詭異地動了動手指。

一股寒意竄上我的背脊………..

「來吧~~~~來吧~~~~」根本沒有時間反應,維羅一臉淫穢地逼近………

「你、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我就………..」雖然想伸手再給他一拳,可是他那淫穢的嘴臉讓我根本不敢和他太過靠近。

「你就怎麼樣呀!?別害羞….好好地讓我打開你的身體,摸一摸、看一看呀──」

他整個人快速地向我撲來,情急之下我也只能轉頭向後跑。

開什麼玩笑!!最近伊司卡才把已經放進我屁股裡許久的物體拿了出來,我可不要又被人用什麼東西再侵犯一次!!

「寶貝來嘛~~你現在的身體可敏感的很,就讓我看看呀~~~~」

他越說越噁心,我整個身體都因此起了雞皮疙瘩,死命地跑到往上的階梯,一步作三步的向上跑,只要推開通往客廳的那扇門要擺脫後頭的傢伙就好辦了。

「嗚!!好痛──」才一推開門就莫名的撞上一堵金黃色的牆。

「小真!??」

嘖!我就知道是你。揉著痛出淚來的鼻子,在心裡罵了他幾百次。

「嘿嘿!小真你這下逃不掉了,他可是站在我這邊的你乖乖束手就擒──」不用回頭就可以感覺到身後的維羅一步一步地逼近。

哼!那是不可能的………..

我一面想著一面開口要伊司卡將我抱起來。「伊司卡….我….我不想要他碰我……….」雙手主動地勾住他的脖子我將臉埋進他的頸間說著。

話一說完馬上就感覺到抱住身體的雙手,一陣意料中的抖動和力道收縮。

「小、小真!?」伊司卡在我耳邊發出驚訝的詢問。

「如果…如果你真的讓別人碰我一根寒毛,我就再也不理你!!」

這句話可是已經說的很明白,也很故意的撒嬌。

不這麼說….恐怕真的會落入那變態的手中。與其被他上下其手我可寧願先拋開尊嚴讓伊司卡佔個便宜,更何況兩人相比──伊司卡可就比較好控制、解決了。

「好、好………不檢查了,等你不舒服我再讓他來。乖~~~~~~」伊司卡點點頭,摸著我的髮頂口氣輕快地說著。

「喂!喂!!怎麼可以這樣──不是說好了要讓我好好檢查檢查嗎!?難得可以光明正大地吃小真豆腐的機會ㄟ~~~怎麼…這樣………..」

即使背對著維羅,我也可以感覺的出他像個洩氣的皮球一樣,滿臉失望呵!

「與其來檢查我…..你應該去看看童桓現在的模樣呵………」轉過頭來,我狡黠地輕笑。

「他現在應該是在那對雙胞胎的家裡………..」

「雙胞胎!?」他滿臉困惑地思索著,沒多久滿臉發綠地大叫:「天呀!不會是那兩個人吧!童桓可是巴不得離他們遠遠地,怎麼會───」

似乎想到什麼,維羅的臉色更是鐵青:「小真…..你、你都知道──喔~~~真是太小看你了……..這下子,童桓必是體無完膚…..不!也許更慘……..」

「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別扯到我身上來。」我歪著頭佯裝無辜雖然掩不住心中的得意,但還不忘撇清關係。

什麼都不知道,但什麼也都做啦!

以牙還牙…….就是這四個字。

大嘆一口氣,維羅撫著額頭左右搖晃的說道:「天……伊司卡,你可真帶了個不得了的寵物回來呢!!」

他雖是對著伊司卡說,但……有我在此他哪有回話的餘地。當然是我開口說話:

「真是謝謝你的誇獎,不過……現在這裡也不需要你勞心費事了,所以………..」

逐客令再不下,難保維羅又想到什麼對策來對付我………..

「呵呵!我的確是該走了呀!不過…..既然不檢查,有件事我還是提醒你,如果忍不住….可不要逞強,只要姿勢簡單也可以的。呵呵呵──」說完後,維羅經過我身邊時,還輕挑地用手捏了捏我毫無防備的屁股。

「你這傢伙───」就是太過輕浮老是吃我豆腐,否則我會很歡迎你來找我的。

後頭的話只在心中默念,有些事….就只能想想而已與現實可是會有一段差距。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忍不住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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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面對著伊司卡我不解地問著。

伊司卡只是搖搖頭又說:「餓不餓??」

將放在他脖子上的雙手收回胸前,低著頭不再面對他:「嗯……餓了。」

他的中文越來越好了…….現在幾乎都是用中文跟我說話的。

「我去市場帶了一些東西給你吃,你應該會喜歡。」

伊司卡重新調整了抱住我的姿勢,讓我更舒服的窩在他懷裡後便帶著我走出地下室,來到我平時最常活動的床鋪上。

讓我躺入床鋪上的軟枕後,便端起事先放在一旁的小碟子。

「吃看看……..」他從盤子裡抓起一個白色軟呼呼的東西,放到了我嘴邊。

對獸人世界的東西實在沒有多大的興趣,但是礙於肚子正在抗議……只好開口將它吃下去。

嗯…………..味道甜甜的,裡面還包著酸酸的料倒是有種契合度在,算的上好吃。

而似乎看我的反應不錯,伊司卡又接著拿出各種不同的食物讓我嚐。味道都還滿好的….我也就都照單全收了。

「喜歡的話…我明天再帶回來。」將我嘴邊的殘渣擦乾淨,他一邊說著。

「嗯…..」默默地點點頭回應他,喝完他最後遞過來水後我躺進軟枕中扶著吃撐的肚子。

既然有這些不錯的東西可吃,怎麼不早一點拿出來……害我以前都是吃一些沒有味道又奇怪東西。

酒足飯飽後….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睡意也漸漸地濃厚起來,在軟枕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不理會在一旁摸東摸西的伊司卡慢慢地培養起睡意來。

唉…….可憐的童桓,他也和原本的世界告別了吧…….

對於可以惡整到童桓這件事,雖然有點愧疚但一想到那也算是為自己出了一口氣,也就不怎麼在意了…………

不過,倒也想看看他現在的模樣有多悽慘呵……..被兩個他怕的要死的獸人給’那個’之後的童桓,恐怕只能顧著躲他們了。

越想越得意我都忍不住笑出來,竟然連伊司卡已經躺到我身旁將我摟進他懷裡我都沒有發現。

「喂!你抱太緊了啦!!很難過ㄟ……….」在發現他的企圖之後我趕緊將自己推離他一點。

每次都抱著我睡覺,在這樣下去……….遲早會……習慣的…….

那是一種很糟糕的感覺………

完全沒有將我的反應當真,伊司卡在我的臉上一吻然後把手放到腹部上輕輕地撫摸著。

「這裡…….沒事吧?會不會難過??」他一臉溫和地問著。

沒事??

哼!有事的是你…該難過的也是你。「為什麼他們會知道我已經…已經……懷….懷孕…?!」揪著他胸口上的皮毛,咬牙切齒的興師問罪。

那太奇怪了!簡直就像是比我先知道我懷孕般……每個人都心照不宣似的,表面上好好地跟我閒話家常,但其實並不然。

搞了半天最該先知道的我卻是最晚才發覺的……

「這個…………唔………」伊司卡轉開了頭眼神飄移不定,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果然是你搞的鬼───「你給我記著……」一把火在心裡燃燒著。

根本不顧我的意願就讓全部的人都知道這件事,這下子…….我不就要像梅茲一樣要辦那種高調到不行的宴會………

男人懷孕…根本就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

轉過身根本就不想看見伊司卡那張嘴臉,悶火燒在心裡不舒服到了極點,索性閉起眼睡我的大頭覺。

而身後那隻八爪章魚馬上就巴了上來,「小真,別太生氣……你會不舒服的,心情起伏太大對你不好,你──」

「閉嘴!!讓我睡!」

簡直像個老太婆───煩死了。

就算不舒服也還不是你害的,而且再怎麼難過我也不會讓你知道,好讓你有機可趁又對我做些什麼事。

我很篤定地在心中這麼決定。

只是沒想到…..那所謂的不舒服………….

卻令人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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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好熱!

怎麼會這麼熱……..

不怎麼舒服的熱……流竄在全身,睜開酸澀的眼睛看見的是一片金黃色…..

又是他…………..

伸出手打算要將那趁我熟睡之際又把我抱到懷裡的傢伙推開,卻在碰到他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體溫還要高上他的好幾倍──

怎、怎麼會…………..

這就和上次…上次吃了那種莫名其妙的果子之後……的情形一樣──

「小真?」一向對我的一舉一動敏銳度極高的伊司卡醒了過來。

更用力的把我勾回他的胸口後,他一手撥起我額間被汗水浸濕的髮,下巴頂著我的頭頂又說著:「哪裡覺得不舒服??說出來沒關係。」

唔…….

因為他的觸碰身體竟是感覺到一股電擊般的舒麻,害我強忍著差一點跑出口的呻吟。

怎麼可能跟他說……我…..我…………

「……小真??」他又喚了一聲。

因為….一向拒絕與他過分靠近的我,竟然主動的兩手勾抱住他的脖子。

不能讓他知道….

可是……可是…………他身上的味道卻不停不停地引誘著我。

很香…..讓我整個人都快焚燒溶化的味道。

將整個身體都已經與他緊貼地無一細縫,當他身上的硬毛磨到我胸口的時候,我都興奮地快叫出聲來。

也興奮到連跨間的寶貝都抬起頭來……..

「嗚嗚──快、快──嗯啊!」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再也忍受不住哭叫著求他。

因為,連股間的小穴……..都淫蕩地不斷在大腿間流滿了熱液。

「啊….啊…………」

沒有多久──

我已經不知廉恥到主動地跨坐在伊司卡的身上,俯下頭與他熱吻。

腰部動作自然地在他的腹部上摩擦著尋求更棒的撫慰,寶貝頂端流出來的和穴中的熱液,全都不客氣地沾染在他的皮毛上。

「小、小真….乖──乖──」也許是被我激烈的舉動嚇到,伊司卡坐起身將我放在他的腿上安撫著。

「嗯…嗯…….不、不要──」

嘴裡發出喃喃囈語此刻我已經完全被全身的火熱燙的失去理智,雙手再次勾回他的頸間湊近他的胸膛不停去嗅著令我瘋狂的香味。

就著現在的姿態,我跨開大腿緊環住他的腰。讓我急於被撫慰的寶貝頂著他同樣高熱炙人的粗柱,再也等不及地繼續扭著腰磨蹭著它………

「啊…啊……嗯….….」開始傳遞著舒麻感的寶貝,使我發出讚嘆似的吟聲。

「小真,這是你點的火………..」伊司卡飽含著慾望低沉地俯在我的耳邊說著。

可是在這當下…….我怎麼有其他的注意力去消化他的話。

飽受刺激的寶貝…就快……..就快…………………..

「啊!嗯啊啊──!!」

幾乎是在寶貝噴發的同時,那幾乎可以感覺興奮地不斷開合的小穴,被異物大力地穿刺而入。

「哈啊!哈啊…………你….你這個….渾蛋………..」從寶貝激射而出的液體全都沾滿在相貼的粗柱上,過度的高潮感令我軟倒在他的胸膛上,流著歡愉的眼淚不停地大力喘著氣…….

一度的恢復理智….卻只是想著自己到底怎麼了…………….根本不想將自己從這淫亂的情景脫離。

進入穴徑的粗指開始一根又一根地往深處去,而失控的慾望又回到了我滾燙的身體裡。

「快…..快一點,啊啊──嗯……嗯……...」我不希望伊司卡只是繼續地緩慢前進,而是更粗暴更快速──

「好濕……小真你好濕………」伊司卡舔著我的耳窩,毫不掩飾地折磨著我……

「變…..態!」可是卻一點也不想和往常一樣給他一頓痛打,反而希望他更下流更粗暴的汙辱我………..

「嗯…..要……..我要………….」

也許我是瘋了。但,現在我是真的只想──

趴在他胸口前….我將嘴移到他的乳頭上用力地啃咬著,直到聽見他悶哼聲才改用舌頭舔撫著。而這麼做….他和我相抵的粗柱腫脹的更是厲害、更是熱燙的我幾乎要被燒傷了。

「你這小妖獸………..」說著他手上的動作更是加快搗弄我的穴徑,熱的幾乎快溶化…….流出更多的熱液……

「啊!啊!!嗯啊───」我愉悅地扭動著腰部跟著他的節奏。

好舒服………好舒服──就在我快要攀上最高之際,他抽出了手指……..

「不!!不要───啊啊啊!!!」

隨後又粗又熱的粗柱取代了手指,整整填滿了空蕩的窄穴。「啊嗯──好、好舒服!」

粗柱一進來,沒有痛楚有的竟是摩擦過敏感穴璧的過度酥麻,我又跟著射了一次,滿臉也充滿了興奮的淚水。

「小真,你這裡和之前不一樣…….又濕又熱喔………..」他用尖銳的獸牙啃咬著我的耳垂說著。

「去、死──」勾住他頸間的手一扯,將自己的頭拉到他的耳前,以牙還牙地回咬他。

這一咬卻令他更激烈的頂進我的身體,幾乎可以感覺到穴口被他完全地撐開,卻還是緊咬那膨脹至不可思議的粗柱不肯鬆開,他的每一次進入摩擦過內部的穴肉就適一陣令我發狂痙攣似的快感。

「啊──啊──啊啊──」臉上充滿了因過度高潮而出的淚水,過度舒服的快睜不開雙眼,連阻止他繼續進入的力氣也沒有…….有的只是扭動著腰配合著他的律動。

「好熱,小真….我快被你溶化了。」他粗喘著氣說著,同時抓住我的腰用力的往下壓。

「嗯啊!!不、不──」他更深的闖進穴逕頻頻頂撞到令人發麻發顫的那一點,過深的快感令我忍不住尖叫。

是….是….哪個渾蛋教他講這種….話的──

雙腿緊纏在他的腿上,承受著就快要把我搗爛的衝擊。

他一把將我推倒在床板上,並將相連的下體坎進我的大腿間,然後往不同的角度猛進。

「啊!!嗯啊!!你──嗯─你──」你這死傢伙──

「這樣會更舒服的──」他的雙手更肆無忌憚地捏上了尚未被蹂躪的乳頭上。

「嗚!!嗯啊──」我忍受不住那加劇的快感幾乎是失神的呻吟著….

「你的主動,我很高興…..我….我會讓你更舒服的──小真。」

「啊!!啊啊!!」去、死──

他只是抓住濕濡的寶貝……我的意識便完全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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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不要再…再……………….

昏迷間,幾乎還是被伊司卡搗弄著下身。

穴口被撐開的無法合上。

「熱!……..」連暈了都不放過我───

「當然熱呀!你這裡簡直是其他人的兩倍熱。」

喔….難怪,這麼熱………….

ㄟ!不對──這不是維羅的聲音嗎??

 

15】寵物END

「唔……誰…….是誰……….」半清醒間……才發現自己全身痠痛到不能控制的地步,拼命的睜開眼──

一個……在我面前,一個….在身後…….好像又還有一個……..在我的身後被我壓著……

「……伊、伊司卡──」那死傢伙把我弄成這樣後…..人給我死去哪了……….

身後傳來了他的聲音:「小真……乖,別動………」

別亂動!?

恐怕是我想動也動不了。才要開口罵他一頓時………兩腿間的穴口竟起了一股要命地攪動。

「啊!!什、什麼………嗯啊──」似乎有什麼東西把那裡左右撐開,湧進的冷空氣讓裡頭的肉壁發出一陣陣的擩動。

到、到底是誰──??瞪大雙眼將面前的人看的更清楚───

「維羅!!!你、你──」我簡直快昏倒了!!

原來剛醒過來時說話的人真的是他,而且…..而且………他的手、手…..竟然在、在………那陣要命的攪動就是他做的………

仔細的看見他在我兩腿間的舉動後…….除了爆紅一張臉,還有無限的羞憤。

兩腿大開的躺在伊司卡的身上,而毫無防備大敞開著的跨間竟有個肖想吃自己豆腐的傢伙,不!是已經開始吃起豆腐……..

這叫我怎麼能不動!!

「不要碰我!!」死命的拿出全身的力氣扭動著腰,爬也要爬出他的魔爪。

「哎唷!事到如今小真你還害什麼羞呀。」

「走開!!把你的手、手給我拿開──」天呀!!他….他剛剛…….會不會有放什麼東西進去………嗚……

「好吧!今天就聽你一次。」他一說完,被穴口緊纏著的手指便用著極緩慢的速度伸了出去。

嗚嗚……他、他一定是故意的──

「不過….我該看該摸的都已經做過啦!呵呵!!」

那兩聲奸笑頓時涼了我正要慶幸逃過魔掌的心,『…該看該摸的都已經做過…』意思就是說……..我醒的太晚了,已經被吃乾抹淨了呀………

既那死獸人之後………又被人……..

「伊……..伊……….」頓時…受到不小的驚嚇我連話都說不清…….

一直在身後的伊司卡隨即將呈現呆滯的我,抱坐到他的大腿上摟進胸膛上。

「小真??」伊司卡很溫柔地在我的臉上輕輕地吻著。

「他….他…..什麼…….來……….」

「我…….因為我忍不住跟你做了好幾次……怕傷到胎兒所以就叫維羅過來幫你看看…...而且,你還昏過去了。」說到這…..我看見他佈滿金毛的臉竟然是紅的…….

「是…..是你叫他來的!」聽了他這番話的我…….也同樣的臉上一片紅。

不過……..那是被體內的怒火烤紅的,才不是跟他一樣………

見他點頭,滿腔的怒火燃燒的更是猛烈。

哼!原來是你──「你這混蛋!!你、你害我──我打死你。」

雙拳沒力的打在他的胸膛上雖然知道對他來說不痛不癢,可是一股因為身體被別人看個精光的羞憤,說什麼也不輕易放過罪魁禍首。

既然手沒用,那我就連腳也一起───咬著牙抬起酸痛的左腳──踢死你!!

卻沒想到顧著在伊司卡身上洩恨而忘了自己是坐在他的大腿上,這腳一抬無疑是讓自己往後摔──

「啊──」往後倒的同時我只能叫這麼一聲。

慘…這下除了下半身酸痛還多加了一個腦震盪之類的。好死不死,後頭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的地板ㄟ──

不─會─吧──

………………..

ㄟ!好像…….不怎麼痛……….

睜開剛才本能閉上的雙眼,結果看到是那一堵眼熟到不行的金黃色肉牆。

「笨小真,我說過不能動。」伊司卡語氣輕快地在我的頭頂上說著,同時還拍撫著我因為驚嚇而緊繃的背,讓我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

耳邊傳來了他的心跳聲,充滿了令人安定平靜的力量。

「哼!!多、多…管閒事。」小小聲地在他的懷裡咕噥,被他這麼抱的緊緊地縱使想繼續扁他也沒有辦法,只好在心裡把他的祖宗十八代罵一遍。

別想我會感激你……我才不會….才不會感激你…….的…………

「哈啊啊──夫妻吵架打架真是令人羨慕唷!!」

誰!!?

啊!!是那傢伙──竟然忘了他的存在。

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在桌前往這裡看好戲的維羅,頭撐在桌上一臉白目的淫笑。

「有個人真是好幸福被人捧在手掌心上呵護著,可是那個人卻不知好歹、得了便宜還賣乖,死鴨子嘴硬用倔強的方式來向人撒嬌呢。」

「你、你說誰!?」

「哈!有人要對號入座了嗎??那我可沒辦法呢!」維羅邊說邊送了一個噁心的飛吻過來。

「你這傢伙!!給我──滾出去啦!!」

我簡直是氣得要跳起來扁他,但被伊司卡那傢伙抱的這麼緊想動也動不了!

這殺千刀的維羅,已經把我身體看光光了還不滿意嗎!?而且我才沒撒嬌、我才沒有不知好歹、得了便宜還賣乖,死鴨子嘴硬──

一點都沒有!!沒有!!!

「越是否認的人就越有。」維羅就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又給了我充滿打擊性的一句話還有一個看在我眼裡恐怖的美麗笑容。

「你──我、我───」真是氣的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罵了………..

「別玩了,小真你懷了寶寶不要玩過頭。」伊司卡把我頭壓回他的胸膛,不讓我繼續說下去。

喂喂!!難道在你的眼裡我是在跟維羅玩嗎!?我才沒有在跟他玩!!

這誤會也太扯了啦──

還有,寶、寶寶是什麼意思!!?我沒聽錯吧──

正要開口說話卻被人給搶先了。

「維羅,跟伊司卡說診斷的結果,天色晚了該回去了。」開口的是一直站在一旁的密斯洛。

「好,我知道你想跟我親熱了。」維羅不改露骨的說話方式纏進站在他身後的密斯洛懷裡,「該從哪裡說呢!為了快點回家做愛做的事,我要長話短說聽不懂的改天在來找我──」

「你有屁快放。」我鑽出伊司卡的懷抱,是忍不住的吼著。

真多虧了他,本來還覺得酸痛無力的身體現在已經恢復100%充滿了力氣。

「唷!真凶。總而言之小真肚子裡的寶寶沒有問題,不過因為卵在腹中成長的關係小真會不定時的產生交配的慾望,但在卵發育完成前交配多少次都不會有影響,反倒是射進體內的精液、孕體本身的高潮感都是有助於卵的成長的。」

「你說這什麼鬼話呀!!」>\\\\<我實在是聽不下去再次大吼。<br /> 什麼…射……精液還有什麼高潮──這是什麼呀──

「另外小真的穴逕溫度偏高,我和密斯洛討論的結果確定形成了兩個授精卵,也就是說──」維羅滿臉誠懇,充滿感情地向我走來雙手緊包住我的雙手,「恭喜你!!恭喜你懷了雙胞胎。」

「啊??」才因為他上一段話的打擊過大尚未恢復,對他的恭喜兩字有點茫茫然。

「好了,沒我的事啦!!掰掰。」維羅乾脆地放開我的手,勾起密斯洛的手笑咪咪的準備離開。

……………

「等一下!!你給我等一下!!!」好不容易從集中清醒過來,我趕緊發難,「你剛說我懷了雙胞胎?!怎麼可能!!這是什麼鬼懷孕呀!!我怎──」

「伊凡彌!!」

「你不要吵,打斷我的話你想───死………..」

正要氣勢逼人的轉頭將滿腔怒氣牽拖身後的人時,卻看見了沉著一張凶狠獸臉的伊司卡。

「這不是什麼鬼懷孕,這是你跟我的孩子….我們兩人所孕育出來的孩子,不要這麼說。」

雖然說話的口氣和往常一樣,臉是很凶狠但也沒有多恐怖…………….

可是,為什麼我覺得有一點…真的是只有’一點’的…………害怕………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原本要說什麼了。

「別說話,你累了。」又一次伊司卡把我的頭壓回了他的胸口。

「唔唔!!唔──」讓我說話!!我要說──說──

你這死獸人!!混帳──混帳──

別以為我怕你!!可惡──!!怎麼就是掙不開他的胸口。

「哎哎──這對夫妻又吵架又恩愛呢!對了!就人類算法小真懷孕約一個半月,加油做啦!!有益寶寶成長唷!」維羅在關上門前留了這麼一句話。

一個半月!!這、這是什麼情形呀啊啊──

維羅最後那一段話令我更是鐵青著臉。而且──我跟伊司卡才、才沒有恩愛!!

已經被死獸人龐大的身軀壓躺在床鋪上的我,努力找機會想反駁維羅的話,但是才要開口……嘴竟然被他用嘴堵住。

啊──舌、舌頭──

早、早知道就不要認命地留下來!!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

 

「唔………….」

緩慢地睜開酸澀腫脹的雙眼,動了動酸麻的四肢再動一動完全使不上力的腰後,才發現自己又一次再這種狼狽的狀態下醒來。

媽的….那個混帳死伊司卡。和之前一樣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昨晚……..那傢伙毫不留情地…….做了至少有六、七次吧…..

嘖!說什麼不定時的發作…明明就是準時到天天發作沒有一次例外。雖然我一點也無法抗拒體內猛浪的情潮,但那趁人之危的小人竟然就這樣理所當然地做、做下去──

嗚唔………雖然身後的小穴已經習慣了那個龐然大物,但是…那尺寸嚇人的東西一直在體內來來去去一個晚上連續來個好幾回,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被捅死,沒有被捅死也會累死。

努力的讓自己坐起身,這樣一個小動作就已經讓全身起了一陣激痛。酸麻的手往那還帶著些微腫痛的穴口摸去──穴口明顯地充滿溫熱濕潤的觸感。

還記得每晚那傢伙都在裡面留下了他的液體,可是為什麼每次隔天一點也感覺不到那些東西的存在??伊司卡在幫我清理善後時並沒有去碰這裡……

為什麼像是被身體吸收去似的……難道是被體內的卵吸收去了……….??

唔!!等一下!!

不對……為什麼我….我在做什麼呀?!!迅速地收回穴口上手,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竟然在想著那些恐怖的話題。

這太不正常了!!我一定是瘋了!我一定是瘋了!!

都、都是那傢伙害的───「伊‧司‧卡!!」

……………….

沒有回應。竟敢不理我,「伊司卡!伊司卡!!」

………………...

還是沒有人回應更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奇怪,通常我一醒來那傢伙就會像隻哈巴狗繞在我身邊,怎麼今天這麼反常。

說起來因為童桓現在正被那對雙胞胎玩慘的兮兮,他手上所有的研究工作全停擺連帶伊司卡的工作也就停止,所以現在伊司卡幾乎閒到把我看的牢牢地,沒有半點遺漏。

像現在這種找不到人的情形還真是難得。

咚!咚!

突然地大門響起了敲門聲。

是誰?

通常這個時候都是伊司卡去開門的,但是現在他人不在……….糟糕!現在我全身痠痛怎麼去應門。

都是伊司卡那傢伙害的,如果他好好待在家裡就不會──

咚!咚!咚!門再次響起了聲音。

看來門外的人不是個有耐性的人。

無可奈何之下……我也只能咬牙像個活屍一樣姿勢怪異地牽動著協調性不完全的四肢下床去開門。

「嗚…..痛…..痛……..」該死的,都是伊司卡那死傢伙害的。等他回來我非要跟他算帳不可!

好不容易到了門前,終於打開了門──

猛然地一個物體撲進我的懷裡,好險我死命地抓著門板,不然這一道力雖然不大也是可以令全身酸軟的我差一點就要順勢的摔個四腳朝天。

仔細的看著懷裡的東西…..一個有著棕色頭髮的男孩,「歐斯!」

隨著我的驚訝一張帶著嬌笑精緻可愛的臉蛋從懷裡露了出來。

「你是自己來的嗎??」聽見我的問題,歐斯搖了搖小腦袋然後轉過頭用手指了指門外──

跟著他的動作看過去,看到的是一個有點眼熟的獸人但並不是伊司卡,正在疑惑著這獸人身分時看見了他左手臂上長疤我才想起來………

他是歐斯的主人………好像是叫諾達來著。

諾達對我點了點頭後便將一包東西塞到我的手上。

這什麼東東呀??抱著這包東西我不知所云的看著正將歐斯抱到椅子上的坐的諾達。

「伊司卡給你的。」諾達用著獸人語說著,恰好大多聽的懂只是我還是沒有得到想知道的答案。

不過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一個勁的對我露出燦爛微笑的歐斯和一直在他身邊繞來繞去照顧著他的諾達後....我決定放棄不再問了。

這樣子……怎麼問的出來……

將手上那包東西放到窗邊的躺椅上,我認命地搖晃著身體走進廚房去準備招待客人的茶水。

沒辦法……既然伊司卡不在家又不能失禮就只好認命自己上了。

混蛋伊司卡還不快給我死回來!!

但說真的……這兩個客人也真奇怪,我好心奉上茶水跟著他們坐在一旁,可是……都一段時間了,歐斯還是一個勁的對著我笑著,而諾達還是繼續呵護著他的寶貝沒打算理我,不過因為我與他並不熟理不理我也無所謂。

唉……突然有點想念起飛拉的聒噪跟維羅的胡鬧,如果他們兩個在這種場面大概會被他們炒的很熱。

伊司卡……你還不回來??很無聊……

等等!!我怎麼會想念起這三個人了!??

真是太奇怪了!!我又是那根筋不對了!!一定是昨天晚上沒睡好我才會在這種時候想起這三個莫名其妙的人。

因為實在沒有說話對象和事情做──我就這樣從發著牢騷到苦思著為什麼諾達沒有在歐斯身上留下寵物的印記、甚至是一個項圈也沒有這件事,然後再到發著呆呈現放空狀態時………

終於───伊司卡回來了。

「厚!!你終於給我死回───!??」看見伊司卡進門我咻─的從椅子上起來,準備對他來個撇下我不管的教訓。

誰知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伊司卡竟無視於我的存在,一眼也不看的從我旁邊經過反倒是和諾達兩人情深意重地擁抱起來。

這….這……是搞什麼!!?竟然……竟然…………

看著伊司卡和諾達不停地用著獸語熱烈地再一旁嘰嘰咕咕,還會不時和諾達身旁的歐斯交流關懷一下,就是完全理都不理我──

實在是令人不爽到極點──!!!

剁步走到伊司卡身後,連面子也不想給他的在他屁股上狠狠地踹一腳───

剛才在椅子上一陣修生養息,這一腳可是威力十足踢的他差點趴到地上。

「你這混帳傢伙!!我在家等你回來,也不給我好好賠罪一下。還不理我,你到底…到底眼裡有沒有我的存在呀!!」

踹一腳還無法消除我的怒氣,繼續趁他滿臉疑惑地轉身時將身子窩近他的胸前毫不留情的將他的胸毛連根拔起。

「唔!!痛──小真??」在他的胸口出現快十個圓形禿時,伊司卡才意識到該抓住我的雙手。「怎麼了!?肚子餓??乖乖的,我和哥哥有些話要說,再一下就好了。」

他將我抱進懷裡用下巴輕輕地磨蹭磨蹭著,似乎是發現自己真的忽略了我。

是哥哥又怎麼樣,誰叫你沒有對丟我一個人在家這件事先向我賠罪。

說什麼也是我先──

「哼!!你又沒有告訴我他是你哥哥,而且我肚子又不餓……」抱著他的脖子將臉縮在他的肩膀上,不甘心地撇撇嘴。

就像他說的,很快地就結束了與諾達的談話。伊司卡打算留他下來吃一頓飯,但是諾達似乎有其他的事要忙,向我們道別後便打算離開。

「歐斯,有空我再去找你。」在他們離開前我趕緊跟那可愛的孩子揮揮手說著。

而歐斯則是不枉我期待地給我一個滿足且賞心悅目的笑容。

突然,我想通了剛才的疑惑──他是一個這樣可愛的孩子,難怪諾達沒有對他下印記等等…….之類的,呵護都來不及了又怎捨得傷害。

「小真。」伊司卡拍拍我的背叫喚著。

「幹嘛!?我還不想理你,走開。」我掙開他的懷抱,走到床邊坐著。

跟在我後面的伊司卡同時也坐到我面前,手上還拿著諾達帶來的那包東西。

坐上床後他一把撕開包裝的紙,將裡頭摺疊完美摻著白線的黑布打開──那是一件繡滿白色花紋類似浴袍的……應該算是『衣服』吧………….

「這是我請諾達做的,你套看看。」伊司卡說著,也不等我回答便一個勁地把『衣服』套在我身上。

這件『衣服』應該算是袍子吧……圓領無袖長至膝蓋上方,黑底繡滿精緻的白色花紋,那花紋就像是隨著布生長似地自然有序延伸至每個角落,有時零落有時複雜的纏繞著,這般渾然天成的繡功真不敢相信是出自一個大個兒的獸人手中。

啊!!突然我想起兩件事。

一就是這件袍子我是第二次看見它,而第一次是穿在那天聚會上的美茲身上。

二則是繡在上面的花紋看起來與同一天……伊司卡身穿的巾裙上的花紋似乎還滿像的。

「嗯!很適合。」伊司卡滿意地說著,大手一撈輕易地又把我摟進他的懷裡。「其實….這是讓你肚子大一點穿的,可是最近天氣會稍微變冷,所以便請哥哥先織出來,不然……讓你感冒了就不好。」

「喜歡嗎??」

「這……問我喜不喜歡有什麼用,你都給我穿上了呀!」不過,值得慶信的是我終於可以脫離裸體的日子了。

「這裡……氣溫不是差不多嗎?」根本就是恆溫狀態,根本感覺不出有比較冷。

「不全都是像現在這樣恰好不冷不熱,有近兩次50天的熱、近3次20天的冷。認真說起來,可以算上忽冷忽熱,一不小心很容易感冒的。」

「是喔……反正有你在我還感冒,那就是你的錯。」我信誓旦旦地說著並且戳著他胸口被我拔出來的圓形禿。

只是明明是威脅的話,卻讓伊司卡呵呵地笑出聲。

「小真,你真是可愛。這樣撒嬌著……………」握住我在他胸口上戳洞的手,到他的嘴邊親暱地啄吻著。

「什、什麼撒嬌!?是你腦子傻會錯意吧!」

「呵!真可愛。」說著他親在手上的嘴開始不安分地轉移到我的頸間又舔又啄,環在腰間的手同時也撫弄著那裡敏感的肌膚,硬生生挑起昨晚無法控制的激情慾望。

「啊!!不、不要.......」已經飽受情慾操縱的身體,根本抵擋不了他的挑逗,下半身沒堅持沒矜持地頻頻不自覺與他的磨蹭。

「不..........要......嗯啊.......昨、昨天已......已經........嗯......那裡、哪裡還、還痛著...........不行..........」伊司卡的嘴已經咬上了我的耳垂,一隻手更是從袖口伸進袍中揉捏著我的胸部。讓我開口所說的話一點拒絕的口氣都沒有,反像欲拒還迎。

「呵──雖然我想繼續和小真下去,可是恐怕會來不及呢!」

「啊!?」

在我一邊啊一邊對他的話疑惑時,伊司卡就像什麼都沒做過似地收回他的手和嘴,替我整理身上的衣服完後便將我抱進他的懷裡。

「小真忍著點,回來後在好好補償你。」伊司卡一邊說一邊走向門。

.「你!你說什麼呀!不用補償了!!」天呀!你誤會也太大了吧............

縱使我剛才有一點…就只有那一點點的期待…….也不用補償──

「乖.....寶貝你剛才的反應不錯,我差一點就硬了呵──」

「什@#%^&**.......................................」

這下我無話可說───

 

╬=╬=╬=╬=╬=╬=╬=╬=╬

 

雖然獸人嘴裡喊來不及,但他現在卻是在市集裡悠閒地散著步。

被托坐在手上的我與他相反方向,撐在他的肩膀上無聊地看著後頭遠去的街景。

真是奇怪….到底要去哪裡??

帶我出來一定都沒好事……….

嗯!?那個人不是──正閒著發荒的雙眼看見一個匆忙奔跑一面不停往後看的熟悉人影。

「嗨!親愛的童桓先生。」那人影經過身旁時,我禮貌地跟他打聲招呼。

「哈阿….哈阿…嗨、嗨!……….」停下腳步童桓喘著大氣說著,不過當他抬頭看清楚我的臉後……臉馬上就垮下來。

「是你…你──我給你害慘了!!」

伊司卡看見他後也停下腳步向他問好。

「害!?有這麼嚴重嗎??」我裝傻著,並要伊司卡放開我。

明明看起就還不錯,只是瘦了一點、身上圍了個床單而已,看起還不錯……

「明明就慘到不行!!你知道我被他們兩個玩三……三…三…….啊啊!!我不想去回想!!」大叫著,童桓的臉都綠了。

「我是基於好意的說,因為我怕你孤身寡人一個在這裡會很無聊呀!你應該感謝我才是呢!」我對他堆起一道甜到不行的笑容,完全不覺得自己那裡有錯。

我…可是有仇必報呢!

「你、你──早知道就不幫那個忙了!真是後悔末及了我!!」他全身發抖指著我,發綠的臉上又添上了懊悔。

「是呀!你是該後悔…因為你一停下來,那兩個人已經追過來了。」指了指他的後方,看在他也受夠的份上,我好心的提醒他。

沒想到獸人的執著──不!應該說是死纏爛打的功力還真是嚇人,明明童桓都拒絕他們了,還直追著人家追到無處可逃…….真恐怖。

原來不只伊司卡是….他們也是…….

「嘖!快被他們搞瘋了!!」轉頭看見狂奔而來的兩獸人,童桓留下這一句話拔腿就跑,速度之驚人。

「掰掰!加油了!」語氣裡我帶著無限的祝福。

當那傳說中的兩獸人經過我與伊司卡身邊時,他們兩人還禮貌簡單地向我們兩人打聲招呼然後加速追去。

「也許,當初照你的計畫這麼做是對的。」突然,身邊的伊司卡有感而發地如此說著。

聽在我耳裡還真是刺耳,「你這什麼意思!?說的你好像是被逼的,我的計畫哪裡讓你看不爽了!!」真是一把火又從肚子裡燒起來,我憤恨地用雙手在他充滿肌肉的腹部揍好幾拳洩恨。

「小心!肚子有寶寶不可以太激動,乖──」伊司卡緊張地迅速握住我的雙腕,不讓我有所動作。

「你別誤會我的意思,你知道的……那對雙胞胎因為感情太好,只想共同擁有一名寵物,可是一直以來兩人無法找到適合的人類。而與他們同齡的夥伴們都找到自己的寵物,時間一久……兩人的個性越來越消極陰沉,進而離群索居。今天….也就是剛才,我終於看見他們出現在市集而且還對我們打招呼不是。」

說到這兒….伊司卡激動地將我抱起又是親又是磨蹭,「所以我很高興聽了你的話,把童先生送去他們家。」

「哼!知道就好。」我得意地一邊說一邊將他的頭隔離我遠一點。

又再吃我豆腐………….不要再親了……….

「我們獸人一出生就知道,長大後….必須去人類世界找到和自己契合的人類,帶他回來成為傳宗接代的寵物。有的獸人不管是去一次甚至多達十幾次,依舊無法找到自己的寵物,又有的人雖然帶回人類卻會因為各種因素而失去。

不要說受孕,連活下來都有困難。所以,每個獸人都很珍惜自己的寵物,因為得來不易……..」靠在我的肩頭上,伊司卡突然地感嘆起來。

這樣憂傷的氣氛….害的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搞什麼…..一點也不像是他會做的事。不過……重點是……『每個獸人都很珍惜自己的寵物』…這句話好像不太對。就我一開始所遭遇的那些事…不能歸類到『珍惜』上面吧……..

連溫柔都沒有哪來的鬼珍惜…….

「不過!我能有小真這樣厲害又聰明的老婆大人,真好!」

什麼!?這…這……這是什麼話呀!!

「你、你剛說什麼!?」對他又突然轉變的態度,我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問。

就見他輕輕一笑,「怎麼了?老婆大人??」

「啊啊啊───你剛叫我什麼!!?」太可怕了!!我剛聽到什麼鬼話!!?

「老婆大人,你不喜歡這樣喊你嗎?」看在我的眼哩,我怎麼覺得他說這句話的同時笑容更加惡劣。

「閉嘴!那什麼、什麼東西呀!不准給我這樣叫!!」天呀!他每喊一次我就冷顫+雞皮疙瘩一次。

「真可愛,小真老婆大人最可愛了。」似乎是故意般伊司卡還湊到我的耳邊說著。

「給我閉嘴!真是噁心死了!!」他又一次成功地讓我的雞皮現身。

無奈被抱在他懷裡的我怎樣也掙脫不出來,只好摀著耳朵。

「不喜歡我這樣喊嗎?老婆大人……」

「哇啊!好噁心!!」雞皮n度現身。

「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可愛的老婆大人。」

「少囉唆!!你給我閉嘴!!」

「呵呵!是!老婆大人…….」

嗚!我聽見他在我耳邊得意的笑著………………

「你這混蛋,給我記住!!」敢爬到我頭上想找死──

抱著我,他在笑聲中繼續起步向前走。

之後的我與伊司卡兩人之間…….會有什麼樣的發展……..我不敢去預測。

就像當初,一直抱著離開念頭的我卻留下來一般…..出乎意料……

我、伊司卡──

我們之間也許…互相牽引著對方,伊司卡受制於我、我受制於伊司卡。

不過──

我知道──至少,現在受制於下的人不是我……..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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